先王出自浑屠部,曾率军攻入中原人的京城,当时城中宫阙楼宇数以百计,其中珍藏财宝无数,在先王的铁血手腕之下,各部族只获得少许,大都被裹挟军中,随后再作区处。
谁料各地诸侯抵抗风起云涌,又逢新军起事,整个天下闹得沸反盈天,先王急怒之下,箭伤复,一命呜呼之下,群龙无的各部退回王庭,却是无人知晓那批宝物金银去了哪里。
金禅轻轻击掌,便有一名波斯商人进入,他浑身泛着泰西香料的气息,语音更是怪异。
“你说,你知道财宝在哪?”
面对各族长可媲美刀子的热切目光,那人微微一笑,扯动嘴唇竟有些古怪,“我父亲曾经亲眼见过的。”
“在哪?”
“在北疆的中心,就是国二王子的回夜宫地下。”
什么?!
众人一时目眩,面面相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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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真静坐妆台前,打量自己脸色不再惨白,微微松了一口气,朱闻轻轻走进,面上也不再焦灼,终于笑了出来。
“怎样?”
疏真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披上雪貂坎肩。
“狄人据说正在内讧。”
朱闻眼角都带着轻松笑意。
疏真看了他半晌,直到后有些毛骨悚然,这才微微一笑,“你笑得有些早了。”
两人正在说话间,却听院外有女音吵闹,一时颇为嘈杂。(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假戏
人略微一听,瑗夫人的声音便细细入耳,不紧不慢针——
“怎么……君侯让我料理家务,你们却连门也不让我进了?”
她的语调愠怒中不失斯文,疏真却直觉的听出其中压抑的怨毒…>;
朱闻眉心一皱,随即漫声道:“是阿瑗……你进来吧。”
瑗夫人进入时,仍是宫装盛容,碧色菱纹的披帛上却落了几点黄叶,细碎的扎在流苏上,那般优雅不免也显出萧瑟了。
她见到两人一坐一立,彼此之间极近,不由的微微驻足,不再往前。
“论理我是不该打扰妹妹静养的……”
她的面上不知是气怒还是困窘,一层绯红从玉色腮边逐渐弥染,“只是底下这些人也太不知轻重了,居然屡次阻挡我。”
朱闻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抬眼,“哦?”
瑗夫人仿佛慢慢缓了气,“君侯是方才从校场大营回来的吧?那大概是我的车驾慢了一步,走岔了。”
她深深地盯了疏真一眼。随即却笑道:“方才我带了秋棠替你送些茶点去。却连营帐正门都没进得去。生生被撵了回来!”
她语带怨尤。酥胸一起一伏。仍是余怒未尽。
朱闻微微一笑。“军营重地。岂可擅入?”
“臣妾也没想擅闯……都是依例下车通禀地。可恨他们居然连一声都没对您说起过!”
瑗夫人脆声声说道。正要继续控诉。却听殿外有人大步而来。隔了门帘朗声道:“守门兵士乃是粗人。不知礼数。若是有所冒犯。我这厢对夫人赔罪了!”
这是卫羽地声音。隔着清浅柔密地珠帘。隐约可见他微微躬身。
瑗夫人原本并不激动,一见他这般漫不经心,却好似受了莫大的侮辱,她冷笑一声,也随之放下手中的瓷碗,“若没有你在背后吩咐,小小兵勇何敢如此猖狂?!”
“微臣岂敢……只是君侯正在操练阵图,夫人若是进入,只怕会打扰他分神,所以只好请您暂等……”
“哪有这么巧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