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念刚说道:“房屋联建纠纷,这案子在中院压了好几个月,志文说主审法官是他兄弟伙,让你们放心去做,其他事情不用管。”
我连连应诺,又反复让邓念刚放心。
挂掉电话后,我与任建便开始分析。按邓念刚说的办法,每件案子除去提成外,还得减掉税费和办案成本,最后我和任建得到的律师费大概是合同金额的五成左右,所以我们以前做的那种蚊子案子基本上不可能再做。
当然,就算是蚊子案子,只要当事人愿意出牛肉价,也是大有操作空间的。
一番核算后,我和任建均表示满意。
虽然我们实际上只得到一半的律师费,但这和当初我们与执业律师合作却有本质的不同。当初我们无论收多少律师费都无一例外地给执业律师一半;而现在虽然还是要给出一半,但由于我们在报价时就已对案件的胜负了然于胸,其结果便是我们有底气报出更高的价来。
这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虽然如此以来当事人会付出更大的报酬,但他的案件利益却可以得到保证,实在是双赢的格局。
我和任建一路讨论着回到长远宾馆,他重重地往床上一躺,然后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住,便从裤兜摸出一信封。他手一抖,信封里便哗啦啦流出一大叠百元大钞,这贱人喜道:“想不到刘老头还挺大方啊。”
我见状却没有任建的惊喜,反而勾起了被酒精冲走的忧心,说道:“贱人,上午你给那宋先生开的方子到底是什么?你没听说过是药三分毒吗?这可不能开玩笑。”
任建嗨了一声,说道:“案子,你说了多少次了,烦不烦啊?人家刘太医看过方子,哪能出事?你别多想。”
我一愣,又疑惑道:“你到底对那刘太医做过什么?他对你礼待有加,还给你送钱,凭啥啊?”
任建嘿嘿一笑,说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能对一个老头做啥?事情是这样的,有次宋义到刘太医府上看病,当时这老头很为难,说他之前已经开过几次方子都没效,而我闲着没事就试着给了个法子,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还真给宋义治好了。”
我瞪大了双眼。
任建继续说道:“至于为啥要给我送钱,我想应该是我帮他在宋义那些有钱人圈子里保住了他活菩萨的名声。”
我更疑惑,问道:“按你这么说,你是在刘太医家里认识宋义的,那你和刘太医又是怎么认识的?”
任建笑道:“通过一个朋友认识,这都是陈年旧事了。”然后话锋一转,说道:“案子,你今天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我继续着疑惑,说道:“你也不错,至少喝了六两吧。”
任建哈哈大笑,弓起背向后顶了几下,说道:“不是下午喝酒的事,我是说这个!撞墙!”
我立刻想起小钦茶源那一幕,便哭笑不得地说道:“希望那宋义不要撞出什么问题来吧。你这办法真有用?”
任建揶揄道:“都说喝酒出白痴,你真傻啊?这就和变魔术需要障眼法一样,故弄玄虚而已。宋义说他胸闷气短,明显是肺实热症,吃几剂药就好。”
我奇道:“你真会看病?什么时候的事?”
任建嘿嘿一笑,无比瑟地说道:“我自学《黄帝内经》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阵无语,转念问道:“对了,那宋义是什么来头?”
任建盯着我说道:“你连纳尼亚都不知道?”
我摇头道:“真不知道。”
任建又瑟起来,说道:“宋义就是纳尼亚的老板,而纳尼亚则是成都顶级的私人会所,实行会员制……算了,下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就在桐梓林。”
我对私人会所没有什么概念,自然也没有兴趣再与任建聊这个话题,在催着他把刘太医送的钱分了后便商量到益州租房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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