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爷,按每年产出之三收取!”
这下鸡嗓般的刺耳声传出,很多百姓都听清了。
庄户们咬牙切齿,百多年来代代相传,弘治皇帝当初定的,就是这个规矩。
“那尔等实际如何搜刮,从实招来!”
“皇爷,罪臣猪油蒙心,按天启六年收成计取!”
“呵呵,还有呢?”
“还。。。。。。还有按当年在籍9万丁口数量,不足数由剩下庄户一并承担,皇爷,都是为了保障内帑收支啊,皇爷。。。。。。”
杜勋带着哭腔,声泪俱下。
“嘿嘿嘿。。。。。。”
崇祯冷哼不断,再次呵道:
“还有呢?”
“还有。。。。。。还有将皇庄余粮卖予嘉定伯,换来银钱维持日常开销。。。。。。”
“哈哈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方正化!”
“奴婢在!”
“给杜管事长长记性!”
小方会意,从一庄户手里借了把挠草的木棍,朝着后背狠狠抡去。
几下就把他抽在地上打滚,疼得直呼饶命。
另外三个太监瑟瑟发抖,有个身下还冒出一摊黄水。
没去理会,木棍又不大,赶板子差远了,最多也就皮肉之苦。
庄户们脸上露出喜色。
这个狗贼,平时在面前耀武扬威,每年秋天收粮那种无耻,很多人都被阉奴们追打。
这下子舒服多了。
“皇爷。。。。。。饶命啊,罪臣说,罪臣说!”
杜勋心里七上八下,高启潜不是说只要提到嘉定伯,圣上就不会怎么计较吗。
另外那几个勋贵他也不敢提,还没到最后关头,不能什么都吐。
他们做的烂账,还有侵占那两千顷地儿,都进了腰包,高启潜占大头。
就看搬出高公公,皇上能不能开开恩,皇爷一向都宠信于他,还容易糊弄。
“禀皇爷,罪。。。。。。罪臣平日贩粮所得,悉数将银子存下,再交予高公公。
高公公给罪臣吩咐,那些银子都是皇爷的,他要存起来孝敬皇爷,请皇爷明察!”
说完,又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
呵呵,把贪污都说得冠冕堂皇,真以为老子还是以前那个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