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成亲的那日,我喝醉了,错过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都怪你,你得赔我。”
这话说得一气呵成,一点都不带卡壳的,没道理也能强扯出几分道理来,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影信然抬起下巴,幽幽的看着萧承暄的眼,“昨夜玩儿得太晚了,白日里你又要补眠,今夜恰好无事,花好月圆两相欢,你得给我补上。”
萧承暄:“……”
臭不要脸的,连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洞房花烛夜没过成,那是他的错吗?心知肚明的事儿也能怪到他头上来,可真是没脸没皮。
“拜托你讲点道理。”
“我就是在跟你讲道理,再说了昨日在鸿蒙阁,你就答应过我,回府之后任我处置。莫非二公子这是要后悔了,非要做那等言而无信之徒?”
看吧,这混账有理有据,他倒成了那个理亏的人。
萧承暄无言片刻,论起来确实也该他理亏,底气不足的人被人拿捏了把柄,可不就任人宰割了嘛。
“要做就做,扯这劳什子做甚?”
萧承暄缓而慢的抬了一下眼皮子,有点懒。
影信然一怔,不想迂回了半天就这么被萧承暄戳破了,还破了个底朝天。
“我……”
“你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
“不是……”
这话要如何说得清楚?
“好吧,我是这么个意思。”
但那不是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吗?
萧承暄若是抗拒或是不愿意,他还真能把人扒光了就这么办了了事吗?
那他成什么了?
所以这不是在商量着来呢么。
“我愿意。”萧承暄说。
“真愿意?”
像是给大人讨糖吃,不仅得了一兜糖,还得了一罐蜂蜜的孩子,惊喜之色溢于言表,无处可藏。
萧承暄哑然失笑,“我拿这事骗你做什么?”
“mua~”
影信然在萧承暄脸上亲了一下,带响的那种,亲完就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朝床边走去。
这是当初他准备的婚房,成婚那夜过后他俩都搬出去了,屋里的装饰陈设都没动过,床上铺的被褥枕头还是当初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