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伟啊,你现在的脑子还真没原来好使了,你以为我这几天守着她是为了什么。”章月无奈的朝他笑了笑,几年的上下级关系,他一向办事利索。
“果然是章先生考虑的周全,那我就先走了,一有情况我会马上通知您。”
章月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等姚伟离开了一会儿才从天台走出去,等他走进病房时,眼眸不由的睁大,安佳竟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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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郝倡穿着宽大的睡袍正悠哉的坐在房厅的沙发上,脸上露着几分惬意,而站在他面前的路宸也颔首汇报着处理的情况。
“公安那边已经照五叔的吩咐打点好了,他们会给出一份证据不足的理由不配合调查,不过这次没弄死她实在遗憾。”路宸皱了皱眉,他精心策划的事情居然没有成功。
“不慌,她身边已经有人为她付出代价了,那女记者是个聪明人,她会掂量掂量的。”路郝倡摆了摆手一脸的不在乎,在A市敢揭他老底的人还真不多。
“嗯,这个我懂,昨晚本想潜入医院把她给解决了,只没想到章月在那,我只好收手回来。”
“嗯?他们还有联系?去给我查查他们的关系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路郝倡不由得坐直身体,脸上挂着几分困惑,“你最近别有太多动静,只给我盯好她了。如果章月有心护她,那咱们也做个顺水人情,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了。可若他还有别的打算,那就别怪我路某人不给面子了。”
“五叔,咱若真和他闹掰了,恐怕他们章家……”
“怕什么,他章老司令又能怎样,毕竟隔着一座城市,再说了上面给咱们的意思也是这个,你只管按着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
“是,小侄明白!”
“今晚去她家里一趟,把有关我们的资料都消灭了,一个也不准留!”路郝倡叫住了欲要出去的路宸补了句。
“瞧我,都把这事儿忘了,还好五叔提醒的早!”路宸一拍脑门讪笑了两声即退下了。
路郝倡背着手心里不由一叹,眸子里似一团火在燃烧,场子是他跟着一个人辛辛苦苦打拼了十几年才稳固下来的,他不容许任何人毁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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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章月手插在裤兜里脸上泛着淡淡的笑。
“嗯,我怎么还在这里?”她吃力的支起身子,额间泌着细汗。
“你又昏迷了两天,我去叫医生。”章月从床边的柜子上抽了张纸巾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水,而这一亲密的动作却让安佳略有躲闪,可章月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等等,我想知道这次车祸的事情。”安佳抬眼看着他,这个已经守了自己这么多天的男人,心里也对他未免有些感激。住院了这么多天除了他再没有人来看过她,一个也没有,想到这安佳的脸上扫过一丝哀伤。
“出车祸的地方路边刚好没有摄像头,所以你当初给我描述的那些警方不承认,更不凑巧的是你的那辆车已经消失不见了。”章月轻描淡写的把这场掺杂阴谋的车祸概括了。
“不见了?可只有那辆车是证据啊!这车是蒋霖艳借给我开的,可我完全不相信她会制造这种灾祸!”安佳一脸的惊诧,蒋霖艳虽然刁蛮无理,可她根本想不到用这种残忍的手段陷害安佳。而现在车子又不见了,凶手找不到,莫离又能如何安息。
“你真不该插手‘天曜’夜总会的事。”章月背对着她,可这话到今天才说却显得讽刺。
“你是说原本因为我的介入,而要解决的人是我,莫离只是为我而死。”她大惊失色,她一想到那个单纯又爱玩藏猫猫的莫离就不禁潸然泪下,她从没想过自己是杀害莫离的凶手,可若不是她,莫离不会死。
“你现在徒然悲伤自责又有何用,她还是醒不了。”
说完章月便去叫医生了,安佳也没再回应任何的话,她满脑子都在回忆着与“天曜”夜总会发生的纠葛。从一开始她就陷入怪圈,她想到那位路先生在自给她发过那封有关“天曜”涉嫌地下交易的事情,安佳回忆起当看到这篇邮件时她的兴奋与激动,她以为只要挖到了这一内幕,揭发出来便是近来震惊全市的大新闻。是她职业的敏感和好奇心才催使安佳一步步的靠近“天曜”,也是这种心态让她一步步的走近深渊,到头来她没坠落反而害了莫离。
“章先生对你真好,一连十几天都寸步不离。”女护士走近她的身旁在换输液瓶时羡慕的说了句,而这话也刚好打断安佳的思绪,她疑惑的望了眼站在门外走廊的章月。
“他没去公司?”
“当然没有,您是不知道您昏迷那会儿章先生的脸都白了。”女护士也瞄了一眼门外的人,她压低嗓音说道。
“那我可真要感激他了。”安佳若有所思的回了句,章月的这些举动让她不禁猜想他的目的,她自然不会像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那般幻想章月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所谓的爱情,但他一定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有关“天曜”的案件实在是扑朔迷离,单凭她一个小小的记者就想查清真相,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可若今天说放弃,莫离的死就太不值了,假如真能利用他的权势摸清“天曜”的底牌,倒不乏是个好主意。
如果她利用了他了的权势,那他又想从她身上谋取什么?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