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濯羡拒绝,
“实习工资攒下来和同学去毕业旅行好好玩一玩,以后工作了就很难有那么长的假期了。”
和岑濯羡这样洞悉人性、又愿意站在他人角度倾听的人聊天,时间过得飞快。
等到桑云听反应过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
超过和岑漱冰约好的时间,已经十几分钟了。
她小心收拾好蝴蝶酥和栗子蛋糕,和岑濯羡道别后慌忙往房间跑。
刚开门开灯,就吓了一跳。
岑漱冰站在窗边,脸格外的冷。
岑漱冰的性情其实很多变。
年少的时候,桑云听初见他,他脸上总是带着不及眼底的笑,恶劣至极。
到少年气褪去,因为工作,他身上又时常带着压迫感,但脸色也不会特别冷。
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他会毫无表情,连眼神都是一种处于暴怒临界点的冷。
就像现在,这么睨着人,轻飘飘地扫下来一眼,桑云听都觉得有点害怕。
“大冬天的,你怎么不关窗?”
岑漱冰没什么表情,反手把窗台锁上,窗帘拉紧。
桑云听配合地反锁了门,心里松了口气:
“我关了你怎么进来呀?”
岑漱冰应该不是因为她迟到了而生气。
他笑了声,但脸上又没什么表情:
“我有钥匙啊。”
“你居然偷偷配钥匙!”
“这园子我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岑漱冰单手脱了卫衣,往桑云听狭小的浴室走。
“你不是洗过澡了吗?”桑云听跟在他后面问的很小声,
“我这里没有你换洗的衣服,要不还是去你房间吧?”
大少爷不一定是受得了这小小的鸽子笼,他这辈子都没用过没有浴缸的浴室。
岑漱冰一把关了浴室的门,很久没说话。
半晌,少爷在浴室里问:
“桑云听,你毛巾在哪儿呢?”
“就挂在架子上的呀。”
“没找到。”
“怎么会,很明显的。”桑云听推门进去。
刚探进去一个脑袋,人就被拎着衣领拽了进去。
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抵在玻璃上,背后凉的人发抖:
“你不是要洗澡吗?你洗完澡我们再——”
岑漱冰立刻打断她的话:“你洗澡了吗?”
“还没啊。。。”
岑漱冰眼神暗了下来,他一只手拖住桑云听的腰,另一只手解着她的衣服:
“那赶巧了,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