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个月零八天前。
这天是岑啸堂五十二岁大寿,刘思清铆足了劲儿,才把他从小345678家里抢回岑家园子,是一定要大操大办的。
桑云听提前两天就被叫回了园子帮忙。
她刚满二十岁,稚嫩的身体慢慢成熟,又带着少女的娇俏,漂亮的有点过分。
以防万一,刘思清一直让桑云听在后厨帮忙,非必要别来前厅待客。
桑云听在后厨跟管家核对了一遍今晚的菜品酒水,又提醒管家:
秋季干燥,需要准备一些去火的百合绿豆沙;
室内的灯光不易太偏黄,有些名媛小姐喜欢合影,影响她们打光;
红酒不用醒的太透,六七分刚刚好。
尽管她只有二十岁,这四年来跟着刘思清在豪门学了不少东西,因为办事靠谱,性子又低调沉稳,得了老管家的重用。
杂事忙完,有几分钟闲暇的桑云听总感觉心慌慌得。
她给哥哥桑承樾发了几条消息。
依然没人回复。
她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手机暂时无法接通。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天了。
桑云听给岑濯羡发了个消息:
【濯羡哥,你最近跟我哥有联系吗?】
岑濯羡正捏着酒杯陪同父亲在人群中交际,不方便拿手机。
今天的宾客不算多,来的都是北京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
以岑漱冰为核心的高门圈层总是在这种宴会里迟到个一两个小时。
即便如此,他到的时候,男男女女还是目光恭敬又热切地上去敬酒。
岑漱冰刚从京西大学毕业,修了数学和马克思后,又辅修了一门经济学。
他本来是要跟着应届生那批选调去基层锻炼。
前几个月岑漱冰突然放弃了选调名额,空降华晟,玩起了金融。
晚上八点多,岑漱冰和周围人寒暄后,管家才宣布开宴。
岑漱冰在主位上挑挑拣拣。
他打小就挑剔。
尤其是这种宴会上,食材保温过度,厨子为了保证菜品数量而稍稍忽略质量,甚至有些摆盘太不美观,岑漱冰都吃不下一口。
这场宴会里没有能镇住岑漱冰的人,大少爷的不高兴完全不用伪装,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筷子在盘子里挑了两下,又放了回去,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