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知府的下场就知道了。
漕运自打谢行之来了之后,进度和之前相比,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李淮安虽说压不住那些地头蛇,但在闸口的设计上,他是真有自已独特的见地,调节水位,控制水流。
建设仓储,开设码头,运筹帷幄,工程进度瞬间提上来了。
只是这些磨人的工程不仅需要大笔银子支出,还需要强有力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官府的士兵固然好用,但若是能动员地方富商和乡绅的力量,就更好了。
谢行之听了李淮安的话,挑了挑眉问道。
“你这是让我去说服那些老头子?”
李淮安有些惭愧,“我去试过了,但那些乡绅一个比一个会哭穷。”
“下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听闻将军手段凌厉,特来请教。”
谢行之打量了他一眼,“真想我帮你?”
李淮安:“自然。”
谢行之:“什么法子都能接受?”
李淮安看着谢行之,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刚想开口,只见谢行之嘱咐旁边的人道。
“放出消息,状元郎今年已过弱冠,尚未婚嫁。”
“陛下有意,想在这附近为他挑选商贾之女成婚。”
把状元郎赐婚给商贾之女,这话听着离谱,但谢行之堂堂一个国公府世子,都娶了商贾之女。
这活生生的例子放在那些商人面前,谢行之不信他们不动心。
盛朝不许买卖官位,商人地位低下,若是家里出了个状元女婿,那和成了皇商有何区别?
再者,这李淮安风度翩翩,就是那些老头不心动,他们家中女儿能不动心?
谢行之话音刚出,李淮安面色瞬间红透,他又开始结巴了。
“世子,你……你……”
谢行之打断了他的话,“别你你你了。”
谢行之:“我问你,这事你想不想干成?”
李淮安点了点头。
谢行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淮安再次点了点头。
谢行之:“只是放出名声,又不是真让你娶。”
李淮安深吸一口气,终于消退了紧张。
“那世子为何不提自已?”
“国公府世子,这名声可比下官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