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人的身形和陆景言并不像,陆景言瘦弱,那人虽然也清瘦,但比陆景言要高上许多。
但若是谢行之,这一切就对得上了。
陆景言只是官员之子,他无权调动士兵,前来营救她。
她从前也想过,是否是陆父帮忙的?
但以陆正对她的态度,这种可能性不大。
但若是谢行之救了自已,为何最后领兵来的是陆景言?
江绾看了谢行之一眼,语气试探地开口问道。
“世子,你可曾去过张家坡口?”
谢行之闻言,先是一愣,狭长的墨眸,定定地看着她。
“阿绾,为何突然问这个?”
江绾犹豫道:“三年前,我曾在张家坡口,意外被人所救,当时我给了那人一块玉佩。”
江绾停顿了一下,杏眸直勾勾地望着他,语气发颤地问道。
“世子,当初的那个人,是你么?”
谢行之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白玉无瑕,温润通透。
“我以为,阿绾已经忘了这事,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拿出这玉佩了。”
他俯睨着她,似乎笑了一下。
“阿绾当初告诉我,有了这玉佩,你便欠了我一个恩情。”
“说好要对我报恩的,”谢行之望着她,语气低沉缠绵,难得生出了一丝委屈。
“但我当回来时,却听到了阿绾和他人订婚的消息。”
江绾愣住了。
谢行之早就知道,当年是他救了自已。
江绾不解:“那你为何不说?”
谢行之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都要和他人订婚了,我说来做甚,多添一份贺礼吗?”
江绾哽住:“……”这谢行之的嘴,是鹤顶红喂大的吧,这么毒?
饶是如此,她还是软着嗓音,示好地说道。
“世子当年救了我一次。”
“春日宴上,又救了我一次。”
“如此大恩,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报答好,来生必定为世子做牛做马,报答世子的恩情。”
谢行之俯睨着她,语气淡淡道。
“不知道怎么报答,就可以不用报答了么?”
江绾:“……”
谢行之再道:“为何要下辈子做牛做马,这辈子不行吗?”
江绾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