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扪心自问,能不能受得住这个后果?
江绾抬眸,看着面前青年潋滟的眼眸,他将白玉膏递给自已,冷白的手伸到她面前,清冷的嗓音慵懒勾人。
“阿绾,替我上药可好?”
后果受得住受不住不知道。
但谢行之的美色,她是真的受不住!
江绾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别开杏眸,接过了药膏,轻声颔首。
“好。”
但江绾怎么也没想到,这药膏刚接触到谢行之,还来不及抹开,就听到谢行之慵懒的嗓音。
“阿绾,疼。”
江绾看了一眼自已的手,她都还没动手?
这谢行之是要碰瓷?
江绾眯了眯眼,试探地解释道:“我还没开始呢。”
谢行之面色不改道:“哦,那应该是这药不行。”
江绾看了看手里价值百两的白玉膏,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谢行之不是碰瓷,他本身就是个瓷,碰不得!
然后江绾就发现,这谢行之不仅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他事还特别多。
譬如这伤要先清洗,再抹药,最后还得给他包扎一下。
就这点破皮,但凡她动作再慢点,这伤口都自已愈合了。
可这谢行之,愣是让自已给他包扎了起来,还打了个蝴蝶结。
江绾看着谢行之的背影,突然低下嗓音问云尘:“你们家将军,平素也是如此的……”
她犹豫了一下,“爱惜自已的身体?”
云尘看着自家将军这副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谁敢信眼前这柔弱的谢行之,就是彼时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云尘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保命要紧。
谢行之离开悦已阁之后,直奔陛下的书房。
傅弘深正忙着处理公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有时候他自已都怀疑,当初拼死拼活地坐上这个位子,究竟是对的还是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六十四天在处理公务。
唯一的假期就是除夕夜和大年初一。
牛马都没他劳碌。
这样豁出性命去筹谋,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全年无休的位子。
傅弘深正烦躁之际,谢行之推开门走了进来。
傅弘深看了眼自已的好友,突然有些奇怪,平素他公务缠身的时候,想见谢行之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升出来的,谢行之竟然主动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