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和今天来看我的方妙曳一起。”
她加重语气,故意阴阳怪气儿地问道:“你还记得这个人吧?”
颜沛霖反问:“方妙曳?她回国了?”
“是啊!”姚开昔把自已见到方妙曳的第一面,到今天两人之间的所有对话事无巨细地讲给颜沛霖听,连两个人吃饭花了多少钱都没忘了说。
她说完,听筒另一端是长长的沉默。
半晌,颜沛霖才缓缓道:
“她如果只有一两句谎话,我还能快速做出反应,可这通篇不知所云,我简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才好。”
姚开昔不是那种一边想听男人解释,一边又作势要男人什么都不用说的性格。
她觉得既然对方否认,那就必须摆出个一二三来。
因为她也是这样要求自已的。
她的男人不可能还不如她有担当吧?
于是她道:
“那就从头说起。”
“好吧!”颜沛霖无奈苦笑,“那就先说说那个本子。”
他又默了默,道:
“本子确实是我的,但那不是我给她的。”
颜沛霖把前因后果讲得很清楚,那时候他身边的朋友都知道他有这么个宝贝本子,走到哪儿都带着。
而方妙曳出国之前没有跟任何人说,前一天还出来跟大家一起去什刹海滑冰,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一封告别信换走了他的本子。
第二天颜沛霖发现时简直气到不行,骑上自行车直奔方妙曳家,却遇上正在搬行李的方家父母。
方父方母一早拜托颜沛霖照顾自家女儿,也知道女儿很依赖他,而女儿这时却躲在车里不肯出来。
这边颜沛霖又情绪激动,方父方母便只当是小儿女互生情愫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分别。
夫妻二人鸡同鸭讲,不停安抚颜沛霖,并承诺到了国外会给他打电话,以后还会回来云云。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颜沛霖如今提起时,依旧难掩情绪:
“方妙曳根本就是小偷!那么多人看着,就算顾及方叔方婶儿的面子我也不能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的本子,那么大个本子,就被方妙曳偷走了!”
姚开昔:“……”
能让现在的颜沛霖说起来依旧怨念满满,看得出来是真的恨过。
“所以剩下的那些……”
“完全是她杜撰出来的!当年所有长辈托我关照的同学我都一并关照,压根儿没有区别对待!”
颜沛霖坚定否认:“我还是参军以后才听说他们在编排我跟方妙曳的事情。
“不过我想着,清者自清,过去这么多年,再解释当年的事情没有必要。”
“这样的话……”姚开昔蹙眉,食指无意识地绕着电话线。
她谨慎选择措辞:“沛霖,我怀疑方文远……哦,就是你方叔,他经手的一些古董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