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该是多难受。
我万不能往下想,你那时多么煎熬。
大抵你就要用这样的方法折磨我,叫我日夜活在失去你的每分每秒,活在这虚无空荡的人间,也犹如被海水覆灭,让我呼吸不得,心痛至死。
你令我又爱又恨,爱你予我生机,又恨你夺我性命,叫我想你想到发疯却又狠心不肯入梦。
我数次想将这条命给你,数次祈拜神明让我再看你一眼,你总无动于衷不肯可怜可怜我。
我拿你没办法,也拿这颗心没办法。
今夜又想你到无眠。
能否请你来看我一眼?
沾沾,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我的世界,我的时间,我的命。
想要,你来取。
来看我,让我见你。
好不好?
——
魏沾衣弯下头,把脸埋进膝盖。
她仿佛看到郁清执笔写下这几个字时谦卑脆弱的神色,他将一切尊严和冷静抛诸脑后,只求她给一点点的怜悯。
她终于还是做到了,从前嚷着要让郁清为她痴为她狂,现在真正得到了,却又肝肠寸断。
魏沾衣抬手捂住泪湿双眼,死死把头埋进膝盖,双肩颤动,哽咽声从她紧咬的齿缝中溢出。
门突然被踹开。
她抱着双腿慢慢抬起头。
郁清喘着粗气站在门外,看守的人已经倒地。
两人的视线半空交汇。
他看到她通红的眼睛,自己的眼也红了起来:“别哭。”
嗓音也有些哽。
郁清快步走过来,魏沾衣再也忍不下去,还要忍着做什么,这个人就在眼前了,是她想念三年,想爱又不敢爱的人。
她突然大声哭出来,泪尽数涌下。
郁清慌张抱她,失措地为她擦泪。
“对不起,我来了,我来了。”
这话她说才对。
抓住他衣服,魏沾衣哽声哭泣:“我来了,郁清,我来看你了。”
他等了如此多年,终于终于等到她了。
看到她捏在手心的信,郁清无奈轻叹:“看过了?”
魏沾衣抱紧他腰,竭力把自己蜷缩里他的怀抱。
郁清索性靠着墙坐下,低下眼睑看她哭得湿润的长睫,手掌轻轻摸她头发,摩挲她眼睛旁的肌肤,心疼地低声问:“公主,可以亲你吗?”
公主抬起头。
吻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