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侯府而出的烟,到午时都未散尽。
永安城知府被惊动,亲自来过问。
侯府的亲友们也纷纷来关怀,然不管是谁,皆被侯府婉拒。
除却早上出来得那一辆装着泔水的板车外,整座侯府一日只出不进,再无人外出。
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昨夜这场大火又因何事而起。
一切其实都是苏连忠的命令。
方老太君昨夜熬了一宿,尚还在补觉。
大夫人和大姑奶奶们也都在睡,苏连忠不知如何处理二少奶奶的死讯,故而先封闭侯府。
下午申时,撑不住的苏连忠趴在天遥苑中的水榭亭休息。
没睡多久,他被一声惨烈的叫声所惊,立时从梦里睁开眼睛。
庭院中的丫鬟仆妇们纷纷看向惨叫声源头,神情惊恐,不明所以。
苏连忠也看去,却见是天遥苑主宅所传。
……
“啊!啊,啊!!!”
刘氏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头,惨叫声尖锐。
银桂等人从外匆匆奔入,只见她披头散发,面容惊惶,浑身都在发抖。
在床前细软锦毯上,一把木头锥子摔在上边,刚才听到得那声闷响,便是她将木头锥子扔在地上的声音吧。
“夫人!”银桂快速过去,坐在床边扶住她,“夫人,发生了什么。”
“银桂!”刘氏哭道,“锥子!那把锥子!在我的枕下!这把锥子,是宋氏那短命鬼的锥子啊!”
屋内众人朝地上的锥子望去。
善琴上前就要拾起,刘氏尖叫:“不要!不要碰它!”
这一声惊呼,吓得善琴赶紧将它扔了。
木头锥子摔在地上,滚动数圈,堪堪停下。
也是在这滚动时,众人全看清了,这的确就是宋氏昨日在尽心室中所拿得那一把!
一时间,众人脸色全变得铁青,连银桂也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
刘氏情绪正脆弱,注意到银桂这一抖,她又惨叫出声,往银桂怀里躲。
“夫人,您别怕!”银桂忙道。
屋内其他丫鬟们也忙都围上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