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时,”宋青对她们道,抬头叫道,“将军!!”
房振归睁大眼睛:“我去,真在下面!”
“未在崖底,”夏岸风望着下面道,“在山腰间,不深不浅。”
“我们如何下去?”房振归看了看手里的枝条,“这个?”
夏岸风道:“应该有路。”
“小将军!”宋青却又道,“二少奶奶随土匪走了!”
夏岸风一愣,重新朝下看去。
房振归眨巴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军,他,他刚才在说什么?”
宋青攀着崖壁起来,忍着剧痛走到外面:“她随几个土匪下去了!下山了!”
这地形,这位置,此话听起来,如何都觉得匪夷所思。
房振归道:“奇了怪了,这土匪,还能下去捞一个残废的夫人走?”
夏岸风道:“她身边的两个侍女呢?”
“我们在的!”明香哭着道,“我们在!”
“这两个姑娘在!”房振归重复道。
夏岸风浓眉轻拧,略加思索后,转头看着房振归,沉声说道:“你速回山上,有关此地之事,莫要对人提及半个字,也勿带人下来找宋青。我先下山,我未回来之前,你不得再到此地。”
对于夏岸风的命令,房振归等人从不问为什么,立即应声:“是!”
同一时间,已经到下坡了的严驱累个半死,气喘吁吁。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他这儿还得推着个轮椅,怕轮椅滑得太快,还得死劲拽着,和大地重力抗衡。
一些不好走的险路,两个人便合力抬起轮椅,能下一步是一步。
终于,到一个略平坦的背风坡后,两个人精疲力尽,决定在此休息。
宋知晴一路观察地面脚印,待二人停下后,宋知晴道:“这条路不像是有人经过,怎么你们宁可走狭窄小路,也不走你们同伴的道?”
严驱正擦汗,闻言咧嘴一笑:“不是,二少奶奶,您不是说了宝藏嘛,那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宋知晴点点头:“那倒也是。”
严驱看向宋知晴的双腿,好奇道:“二少奶奶,刚才,您是站着的?”
“嗯,如今勉强可以站了。”
“哎,您声音真好听,”严驱乐道,“我这骨子里,都酥了啊。”
宋知晴微笑:“严三哥也是仗义的人,一路下来,言出必行,对我没有半点冒犯之举。那些自诩君子之人,无一个比得上您。”
严驱身旁的土匪叫道:“哼,你少来这些!”
宋知晴笑了笑,看向前面树影:“严三哥,你瞧到那片摆出个三角的枝丫吗?”
她目光望去得那棵树调零得差不多了,但她说得三角枝丫,严驱不知她说得是哪个。
“还剩一片树叶的那个。”宋知晴道。
严驱指去:“那个?”
宋知晴一笑:“你看清楚啦。”
她一抬手,手中银针刹那飞去,正中那片树叶,银针穿透树叶和枝丫的连接处,空中传来细微但沉沉的击中声,那顽强抱着枝头不肯掉落的叶子,就这么摇摇坠落下来。
严驱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站起。
严驱身旁的土匪也傻了,一下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