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主公,有一女子昏倒在车仗旁,使马受惊了。”
“快,带我出去查看。”
“是。”
我在他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车前果然有一名女子倒在马车前,蓬乱的头发挡住了女子的脸颊,看不清长相。
“主公,这一道所发生的情景都很离奇,保不齐这个女子会是刺客来刺杀主公。”周仓很谨慎地说着。
“是吗?”我随口说了一句,根本没有理会他,叫来士卒将那名女子抬到马车上,命令部队继续前行。
“主公,这是何意,主公若被害,此乃末将之罪也。”
哼,什么时候周仓也开始跟我咬文嚼字了,我朗声地说,似乎想要所有人都听见一样:“我不管外人如何对待我刘备,只要我是问心无愧地对的起整个幽州百姓、整个天下黎民就足够了。”短短的几句话,却像一把刀有力地插在每个人的心扉,立刻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周仓、朱然、刘晔率先打破沉默,跪倒在地上,发自肺腑地喊道:“属下定当誓死追随主公。”身后的数万将士也都跪倒在地,铿锵地发出同样的声音,我转过头,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连忙扶起刘晔,冲着众将士道:“大家这时何意,快快请起,在我心目中并非把大家当成牛马,而是把大家当成兄弟、战友、值得信任的朋友。”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所以。。。。。。,大家以后不用再说效什么“犬马”之劳了。”我轻笑地说。
我的话说完了,立刻很凝重的气氛缓解了,部队继续赶路,但周仓似乎仍对刚才的那个女子很在意,说什么也要留在我身边保护我,我自然没办法推辞,。。。。。。。
转眼间,终于到了一所大城,但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繁华、祥和的景象,却换成是到处颓垣断壁。我都真怀疑自己是否到了难民窟。
前方似乎有了脚步声,迎面来了一支军队准确地挡在城门口。说是军队倒不如说是一群百姓,他们手中并没有像样的武器,更多的拿着只是铁叉、锄头。莫非又是一伙孤立的黄巾贼。我正在那瞎想的时候,为首一个将军模样的年轻人倒立英眉,将手中抢指了指我冲着身后喊道:“热血男儿们,想必他就是匪首,让我们一同为保卫家园,与敌人斗争到底吧!”我靠,竟然将我们当成了山贼,真是不识相。
“谁敢与我张翼德决一死战。”一声暴喝传来,只见张飞冲到正中央,停住马咆哮起来。那里打仗怎么少得了他呢,但总不能自己人都打吧。
“哼!我费诗就是死也不会叫你们这群没人性的贼兵看不起的。”那青年说罢,催开战马直冲入敌阵。张飞也不干示弱地迎过来,瞬间,两人来了一个正面的交锋,却费诗的铁枪硬生生地被张飞磕飞出去,费诗此时正双手发麻,动弹不得;只见张飞又催开马,从尘土中而来。。。。。。。费诗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避无可避了,便索性地闭上了双眼。
“张飞住手。”在千钧一发之季,我开了腔。起初我早就想公开我自己的身份,好免得一场大战,但我看见费诗刚才臭屁的样子,风头让他抢去还不算,竟然说我是山贼,这让我怎么在范阳立足,决心给他一点教训。
费诗疑惑地睁开眼睛,喊道:“今日不想被你们这群草寇所败,要杀便杀,不要想这种办法屈辱于我。”
靠,骂的越来越那听了,我刚要动怒,刘晔率先朗声说道:“壮士口下留情,我等乃是幽州官兵。”随即指了一下我,道:“这位就是幽州牧刘玄德。”
“啊。。。。。。。”费诗更加疑惑地看着我,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跪倒在我面前,略带着哭腔说道:“主公,你来到这就好了。。。。。。。”
靠,别装模作样,不要你留下几滴眼泪,我就会原谅你,刚才的大义凌然到哪去了。刘晔扶起他问道:“一直以为范阳富强,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范阳以前的确物产富饶,都是战乱所害。。。。。。。”刘晔看的出他有些一言难尽,打断他的话,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城细细详说。”
。。。。。。
作为幽州之都的范阳当然不会想我在柳城一样,在自己设立的议事厅商议军情,那里有朝廷特设的州幕府。我们一行人穿过一个个小巷、街道,不知道看到多少饥民饿死在街头,更有的是面黄肌瘦还留有一口气的百姓坐在废墟上发呆。看到这样的景象怎么不叫人心碎。
转眼来到了一所豪华的建筑,只可惜一根柱子断了,好好的一间豪舍变成了一栋危房。
“主公,城中没有什么房屋可供主公居住。”费诗惭愧地说着。
“主公,不如我们在城中扎营吧,一来可便于防止贼兵骚扰,二来也可赈济饥民,广收人心。”
“恩,好,依刘晔之言,张飞。”
“小弟在。”
“你速去将军粮赈济给饥民。”
“那我们怎么办啊?”
“发信给廖化,叫他速速准备范阳所需物资。”
“是。”
“关羽。”
“小弟在。”
“速叫兵士在城中安营扎寨,并要多出饥民的份。”
“是。”
我转向费诗问道:“壮士在城中所任何职啊?”
“小人为范阳郡丞。”费诗唯唯诺诺地说着。
“哦,刚才先生的话还没说完,咱们先到搭好的营帐中长谈吧。”说罢,拉着他向中军帐走去。。。。。。。
“主公,你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