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个人不太靠得住,沈哥,要不要劝劝嫂子换家医院,虽然医院方面打包票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一上了手术台,整条命都交到医生手里,还是稳妥些比较好。”
“路方?”沈流舒笑着说,“叶蓝秋大学时代的男朋友,正好也叫路方,真巧。”
刘义大吃一惊,“沈哥,你……”
“你是不是怪我心狠手辣,见死不救,只不过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叶蓝秋尸骨无存的情景,就什么也懒得管了。”
“嫂子,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刘义战战兢兢。
“我懒得想,你是警察,出了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要不要我现在去阻止他?”刘义问。
“我说了,你是警察,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沈流舒说。
路方
在手术室,莫小渝躺在手术台上,全身麻醉,没有感觉,也没有,丝毫抵抗能力,他可以,为所欲为。
护士在一旁奇怪,路医生汗如雨下,神色也远非平日的胸有成竹可比。子宫全切,对路医生而言,并不是什么大手术。
“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护士提醒路医生。
路方拿起手术刀,又试了一次,最后,他放下了,冲出手术室,全然不顾护士在后面不停喊他。
路方在自己的办公室,碰到沈流舒。他坐在那里,应该是等了很久了。
“手术做了没有?”沈流舒问。
“你是谁?”路方问。
“沈流舒。”
路方停住脚步,“你是沈流舒?”
“你是路方。”
“你认得我?”
“我一直都认得你。”路方回答。
“你知道我今天跟莫小渝动手术?”
“我知道你今天跟我前妻,害死叶蓝秋的人之一,莫小渝动手术,而且我知道,从头到尾,莫小渝根本就没病。”沈流舒说。
“为什么不阻止我?”路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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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想象的要心狠手辣。”沈流舒说。
“我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但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了手……”路方捂住脸,象个孩子一样哭了。
沈流舒坐在那里,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有些庆幸,这种复杂,他说不清,也不想细究,现在,他能做的事是等着路方发泄完毕,他羡慕路方,还能痛痛快快哭这么一场。
过了很久,沈流舒说,“我找人帮忙,把叶蓝秋的手机详单打出来了,她死前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你的,还有,那些天,她每天给你发短信,为什么?”
路方失控的情绪,已然平息下来。
“人都死了,你问这些有什么用,我是医生,她是病人,我们之间发发短信相互联络很平常。”
“叶蓝秋给你发短信的地方名叫白马乡,那里四面临山,手机在那里,只有山顶才有讯号,叶蓝秋住在山脚。为了给你发那些短信,她每天早晨爬到山顶。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