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挂完电话后,阮秋澜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早上七点了。
她隔着玻璃往病房里看去,席川野已经醒来了,靠在床头,英俊的脸色有点苍白,修长的手摩梭着相册里江舒月的脸。
他是那么想她。
想他心中的那个人。
兴许是阮秋澜站在这儿的时间太久,来送药的护士终于忍不住提醒:“席太太?您怎么不进去?”
护士的声音过大,阮秋澜连忙道:“我……我等下要回去做早饭,所以就不进去了。”
“还有,麻烦以后请别叫我席太太了,我只是席先生的……”她哽了一下,“保姆。”
席川野从来就没承认过她这个妻子,更不允许别人叫她席太太。
万一被他听见了,他又会生气。
生气,对病情不好。
护士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阮秋澜就已经低着头匆匆从病房前离开。
而门外的动静自然早就引起了席川野的关注。
他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唯独在听到阮秋澜说,她是他的保姆时,抚摸照片的动作僵硬了一下。
阮秋澜从医院离开后,便打车回了浅水湾。
席川野吃不惯医院VIP室的饭菜,所以一日三餐,每一餐都是她回去亲自做完,再给他送过来。
这次路上耗费了一点时间,为了让席川野尽快吃上早餐,所以阮秋澜做的动作也非常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提着餐盒出了门。
却万万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了一个她本以为此生都再也看不见的人。
那是……
江舒月?!
当年席爷爷让她嫁给席川野,江舒月得知后,直接和席川野分了手,然后出了国。
这些年,席川野不是没有找过江舒月,但只得到江舒月的一句话:“川野,祝你新婚快乐,别再来找我,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就因为这一句话,席川野大醉三天三夜,最后,直接喝到胃出血被送到医院洗胃。
从那之后,哪怕再想,席川野也果真没有再去找过她。
可,江舒月走了,把席川野的魂也给带走了。
她没想过,还能再看到江舒月回国,而且是在浅水湾附近徘徊。
就算江舒月不回来,她也会去找她,距离移植手术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她得赶紧处理好这件事情。
眼看着江舒月打了一辆车准备离开,阮秋澜立马追过去。
急于叫住江舒月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马路旁有一辆超跑正朝这边疾驰而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