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现在可是一点余粮都没有,躺一天饿一天,到时候只能变成鬼飘在聂小小旁边了。
“傻。”聂小小翻了翻白眼,“你翻翻你的脑袋瓜,余重阳给你留的可不只是捉鬼的方法。”
“那家伙留的东西杂得很,什么山医命相卜都有所涉猎,甚至有一些已经失传的祝由术。”
“若不是你因为是余家人,滴入一滴精血就能阅览全篇,那本册子够你研究一辈子了。”
余曦皱了皱眉:
“就算你这么说……实操和理论也是两回事。”
聂小小还想说什么,那边的妇人焦急道:
“你那边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聂小小松开了电话筒:
“听得到。”
“那,我们定个时间?明天行吗?”
“当然可以。”
聂小小干脆地应道,随后两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还是觉得……”
余曦有些犹豫,自已从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对于邪祟这一类的东西,他看得见归看得见,也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
“想要变回完全的男儿身,你早晚都要经历这一步,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家伙请的人也不在少数,找你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
聂小小劝慰道。
“但是……”
聂小小看着余曦犹豫地神情,重重叹了口气。
“单是诊金就有一千块呢。”
“可惜了,但你既然这么不愿意,我还是帮你回绝了吧。”
聂小小说罢,拿起电话就要拨回去。
余曦眼神坚毅地按住了聂小小的手,沉声道。
“自古实践出真知,我觉得小小姐说得对,我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
聂小小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余曦会答应,变戏法似地从袖口里掏出宣纸和毛笔,摊在在电话桌的旁边书写起来。
她红润的香舌舔了舔毛笔的笔尖,沾了沾放在电话旁边的砚台里的墨,随后潇洒地书写起来。
她认真书写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娴熟,和书法大家的从容,很难将其与平常那个满嘴跑火车的样子联系起来。
“等一下,我家哪来的这些笔墨纸砚。”
余曦猛然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聂小小的动作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他竟然没有从一开始就察觉出来。
“哎呀,就是先前做牌匾的时候一起买的嘞。”
她一边答道,毛笔一甩,书写好的宣纸便方方正正地被裁下一块,转而交到了余曦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