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一个凡人而已,至于搞这么紧张吗?”
聂小小在小巷里将脑袋稳稳地按在了脖子上,转了几转,随后左右晃了晃脖颈,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响声,像是一个啮合的齿轮。
“那家伙不占理还嘴欠,要是站在那里的只是两个普通人,早就被撞飞十米开外了。”
余曦没有反驳什么,聂小小说的的确是实话,吓唬吓唬那个蛮不讲理的司机,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这边虽然是老城区,但来往的人群不少,他可不想自已的脸出现在明天新闻的头版封面上。
“还有,在回家之前,你得紧紧跟着我才行。”
见余曦不说话,聂小小沿着小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小巷被四周高楼的阴影笼罩,她也将伞收了起来,沿着阴影铺设的道路朝前走去,虽说叫余曦跟着她,但好像也不在乎余曦是否跟得上。
学校离家并不远,走小巷虽然会绕一点路,但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余曦犹豫片刻,有些不明白快步跟上,疑惑道:
“你刚才跟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危险?还有,让你来的人究竟是不是我爸……他现在到底在哪儿?为什么我十岁之后他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这些问题他先前早已问过,可聂小小却从没有正面回答过。
“他呀……”
聂小小露出思索的神情来,低着眉头沉吟了一番。
“不知道诶。”
“……”
余曦沉默半晌道,“那你刚刚说得手段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是受了什么……诅咒吗?”
聂小小停住脚步,转回身,然后推了一把余曦。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余曦向后跌倒在地,屁股结结实实摔在了地面上,疼痛感从尾椎骨传上来,让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余曦不由得怒道:
“你到底想干什……”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桃红色的花盆就从高楼的顶部落下,重重砸在了他岔开的双腿之间。
啪嚓~
碎裂的瓦片和泥土松散地瘫软在地板上。
他的目光向着顶楼看去,外面铁锈的支架不知何时已经从连接处断开,只剩下右边的一小段孤零零地吊着,在风中沙哑地摇晃。
花盆就是从它敞开的空隙间掉下的。
五楼的高度,如果正中天灵盖,足够让自已这个肉脑袋好好喝上一壶的了。
聂小小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曦,苍白的手抓住了余曦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余曦整个人如坠冰窟。
“你得习惯才行。”
她将余曦拉起来,随后平淡说道,
“以后每一天都差不多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