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迟那时快,眼见一片刀光越来越近,我来不及多想,慌忙将手伸进了斜跨在腰间的刀囊,抓起一把飞刀天女散花般扔了出去。
在一阵惨叫声后,“人墙”在距我们四五十米的地方停止了前进。六名大汉应声倒下,其中包括那名首领。
在人墙距我们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当他们的眼神由惊慌转为愤怒的时候,我知道包子馅是当定了。
正当我想凭自己的块头够包几屉包子时,一个“肉饼”从天上掉了下来。
原来是一个长的很胖的的人从楼上摔了下来。看样子这胖子是从五楼以上摔下来的,他本来就体形肥大,再加上距离高,速度快,此刻都给摔扁了。活生生的摔成了一个大肉饼。
这群持刀大汉看见了“肉饼”后,一个个都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怏怏的各自散去。
不吃包子啦?怎么回事?一个肉饼就饱了吗?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后面有人拍我的肩膀。不是二蛋,也不是楚楚楚,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
“阁下是……?”
“快跑!”我还没说完,就被这个人拉着狂奔了起来。二蛋和楚楚楚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跟着我狂奔而去。
2
“我叫海东,来自东海之滨,是一个职业杀手。”我们从大街上奔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巷子里后,那个陌生男子,也就是海东自我介绍道。
“职……业……杀……手?”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不错,刚才在阅江楼多谢几位的帮忙。”海东诚恳的道。
“帮忙?我们帮了你什么忙?”楚楚楚问道。
“刚才要不是几位阻止了门口那群刀客的进入,我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杀掉潘多金。”
“潘多金?是那个肉饼吗?”二蛋的大脑神经已经从一系列的变化中回到了正常轨道。
“不错,他也算是罪有应得。”海东道。
原来刚才从阅江楼上掉下来的那个大胖子是被海东从楼上扔下来的。
这个潘多金是金陵城最大的钱庄——多金钱庄的大老板。
和许多一夜暴富的成功人士一样,都是“金钱莫问出处”。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潘多金有钱后不但人变的越来越白,身份亦是。他在金陵城中已经是一个脚踏黑白,手眼通天的“慈善家”。
可是他却犯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愚蠢的错误——强迫女人做他不喜欢的事。
梦是一个艺妓。
在大多数男人眼中,妓就是妓。那个艺字能否去掉,就看你给的钱够不够多。当你的钱给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艺妓就变成了技艺。
潘多金也不例外。可是当梦对他用十万两黄金堆成的金山无动于衷时,他发疯了。
他强暴了梦,也强暴了她的梦想。
他不能理解梦在充满诱惑的风月场所生活了好几年,居然还会是一个处女。他更不能理解梦说的话。
“我本来可以离开这里的,在我十五岁那年,他说要为我赎身。我说我有钱,自己可以给自己赎身。我只是喜欢唱歌,喜欢跳舞,你再等我几年,等我唱够了,跳够了,我就嫁给你。
他说你是在玩火。
我说你放心,我是水命,火是烧不到我的。
他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相信水是纯洁的,我等你到十八岁。
我说好,一言为定。我的歌声,我的舞姿可以属于很多人,但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还有一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他好傻,真的,我更傻……“
当梦将这些话自言自语了近百遍后,他找到了海东。
“我将全部家当换了纹银五十万两,四十五万全部给你,还有五万,我买了”三宵夺命丹“,现已经服下。给你三天时间杀了潘多金,我要看着她比我先死,三天之后,我再到地府找他算帐。”三日前的残阳私血,梦的话刺痛了海东的心。
刺杀潘多金这样的人必须要一击即中,如若让他有防备,便很难再得手。
第一天潘多金去喝江南节度使的寿酒,守卫森严无从下手。第二日其在家中一日未出。第三天上午在数十名护卫的陪同下去了钱庄,中午来到阅江楼吃饭。直至此时,海东知道,机会来了。
潘多金只带了两名亲随上楼吃饭,余下的护卫都留在了酒楼的外面。
海东本来想等潘多金吃到酒酣耳热之际再动手,奈何已经酒足饭饱的我们给酒楼制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骚乱。外面的护卫一看酒楼里出现了异常,怕主人出事,正要冲进来,却被我们三个惊弓之鸟给阻拦。不但延缓了他们冲入酒楼,还被我用飞刀放倒了几个。
当他们再次准备冲进去时,潘多金已经被海东从楼上扔了下来。树倒猢狲散,这些护卫一看潘多金不会再掏钱给他们了,自然而然的就各自散去。
“咳,我还以为是冲我们来的呢,敢情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