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夜之事后,大公主和驸马二人便分房睡。
大公主气得不行,偏偏这种事情,告到她父皇那去,只会让人笑话,便只能忍着。
不想大公主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听说驸马的书房走水了。
大公主一惊,顾不上那么多,下了床便匆匆赶过去。
侍女在她的身后拿着披风追着人,“公主,夜里凉,您把这披风披上吧。”
“滚开!”
大公主一心系在驸马身上,哪里管得了冷和不冷。
她匆匆赶到驸马书房所在的院子,只见火光冲天,大公主双腿一软,差点便瘫软过去了。
“驸马呢?驸马可在里面?”
窦昭本欲离开,听到大公主的声音,只好咳着折了回来:“公主,臣在此。”
“阿昭!”
大公主看到驸马,冲过去就将人抱住,“阿昭,你可有受伤?”
“臣无大碍。”
驸马瞧见一旁侍女手上的披风,伸手拿过,“公主,夜里风大,莫要着凉了。”
听到他这话,大公主一怔,抬头看着被熏得有些狼狈的驸马:“阿昭,你莫要气我了,我明日便去给薛小姐赔罪。”
“公主言重了,臣何时气您了?”
大公主本想说“你既不气,又为何要在书房这边夜宿”,可见驸马又咳了起来,她也不忍心再与他争辩,余光见一旁的侍女站着,她便把气撒到侍女身上:“没看见驸马不适,还不快去请府医过来!”
侍女连忙应是,生怕被罚,转身便往外跑去。
驸马书房忽然起了火,驸马虽然无碍,大公主却誓要追查到底。
可查了一整宿,什么都查不到。
起火是因为屋内的灯盏被风吹了落了,昨晚确实风大,恰好那小榻上的薄衾被引燃了。
这几日天干物燥,一旦起火,火势蔓延极其迅速,不过片刻,那书房旁的小房便烧起来了。
大公主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可又实在是查不出旁的证据来,便只好将那晚守夜的仆人责罚了。
驸马听闻后,皱起了眉,开口想为那两个家仆求情,但见大公主怒气冲冲,最后只能缄口不语。
大公主总觉昨夜起火并非突然,第二日竟亲自去了大理寺,点了崔钰帮她查昨夜起火的缘由。
崔钰迫于无奈,只能前往探查。
一番询问,他才得知薛泠前几日,竟被大公主以画菊之名扣在了府中。
自和离后,崔钰便未再见过薛泠。
这上京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可女子和离归家后,几乎都不会再出门,饶是崔钰整日在外探案,也难以见到薛泠一面。
听闻此事,崔钰脸色微凝,心中对大公主隐有几分不满。
不想大公主却越说越过分:“昨夜之事,本宫思来想去,都觉得并非偶然。前夜薛泠在本宫府中,被一刁奴陷害,差点出了事,昨夜那么巧,薛泠出事之处便起了火。”
说到此处,大公主微微眯起眼:“本宫觉得,此事和那薛泠,绝对脱不开干系!”
“崔少卿,你不会因着你与薛泠有过三年的夫妻情分,便替那薛泠遮掩,也与本宫说,昨夜之事,只是给意外罢?”
崔钰压着怒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公主:“既然大公主这般不信臣,那此案,臣便不插手了,大理寺能人众多,必定能帮大公主查出来,昨夜之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