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汀没注意到男人情绪不佳,听他说吹头发,就让他赶紧去。
“吹风就在柜子里。”
半晌,她重拾画笔画画,才画了几笔,就听见有人在卫生间喊:
“吹风在哪儿?”
“柜子里。”
“哪个柜子?”
“洗漱台下面的柜子,不是镜子后面的。”
曲流汀又低头作画,又刚画了两笔,听到,
“没有啊,哪儿有。”
她只好放下笔,推开椅子起身,往卫生间走,
“怎么没有啊,我每次用完都放到那里。”
曲流汀进了卫生间,看到裴遇则还顶着半湿不干的头发,从毛巾架上又拿了个干毛巾放他头上。
“再擦擦。”
她附身去看,套着布袋的吹风不明晃晃的放在柜子里,她一边弯腰取,一边碎碎念,
“裴遇则,你的眼睛是用来装饰么。”
她拿出吹风机,站起来转身把东西从布袋里掏出来,裴遇则两手一撑,把她圈在里面。
“哦,这个里面是吹风机啊,我不知道你放袋子里,我以为裸着放。”
曲流汀把线子一圈圈拆开,
“动手能力真是差。”
她正要把吹风交到他手里,对方腆着脸先行一步,
“你帮我吹。”
“啊?”
以前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啊。
裴遇则往前再贴了贴,让两人的距离更小了。
“啊什么啊,你头发这么长,我以前一直给你吹,昨天也是我给你吹的,今天怎么换你来不行啊。”
曲流汀都没来得及说一个字,黏糊大王又开口,头往曲流汀肩上靠,
“我喝太多酒了,晕了,头疼,没劲,拿不动吹风机了。”
曲流汀投降,这跟养了条大狗有什么区别啊,她只好笑着答应,
“好好好,我给你吹。”
她转身把线插头插好,刚转回来,腰上一紧,被刚才还说没劲拿不动吹风机的人,提着抱起来坐到了台面上,
“这样吹,你不累。”
曲流汀开了吹风,一手替他拨头发,一手给他吹。
男生的头发又不长,本来已经半干,才吹了几下,就干透了。
“好了。”
她关了吹风,说好了,意思,他也可以放开她了。
曲流汀想下来,裴遇则不松手,把她按住。
她不解,
“干嘛?”
裴遇则刚吹好的头发有几分散乱,整个人是既慵懒又散漫,可浓黑的眸子却充满侵略,无声吐出两个字,曲流汀从他唇形分辨出来是哪两个字,不假思索捶了他一下,并送了两个字,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