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沫仓皇的把双手藏在身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走上前,“你这么快就结束训练了?”
顾奕臣没有回答,沉默着抓过他的手。
纱布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块成块的结在表面。
温沫抿着嘴,不敢为自已辩解一句。
顾奕臣一声不吭的拉着人走向医务室。
医生好不容易送走了薛山,一回头又见活阎王,吓得他差点给这人跪下。
温沫低着头,规规矩矩的伸出左手。
医生越拆眉头越是紧蹙成川,直到伤口完全曝光时,他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
整块指甲都脱落了?
这是自已不小心碰掉的,还是被人拔掉的?
医生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旁边一动不动的活阎王,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薛山的骨头。
“小心点,他会疼。”顾奕臣低着声音提醒道。
医生心中腹诽:不是他伤的?
“嘶。”温沫没忍住,轻吟一声。
顾奕臣忙不迭的托着他的手,脸色更是难看的望着没个轻重的医生,再三重复道:“轻一点。”
医生举着棉签,感受着屋内的低气压,他实在是不敢再下手。
“我自已来。”顾奕臣抢过棉签。
温沫打趣着:“我咋有点害怕,你不会公报私仇吧。”
顾奕臣瞥了他一眼。
温沫义正言辞道:“如果让我痛一下能散你心中怒火,没关系,你下手吧,我忍得住!”
顾奕臣小心谨慎的擦着指甲周围的血迹,越到最后越是于心不忍,整颗心脏都快被心疼填满了。
他家温沫打架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他又不是属狗的,怎么可能会见谁咬谁。
能让他不顾伤势也要痛揍的家伙,那必然是对方有错在先!
顾奕臣说服了自已,心疼不已,“疼吗?”
温沫向来见台阶就下,点头,郑重的点头,“很疼。”
顾奕臣将目光投掷到旁边尽量减少存在感的医生身上,“能止疼吗?”
医生检查了一下伤口,“我过会儿开一点止痛药,回去后如果痛的太厉害再吃,这伤口反复出血,可能还会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