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觉得我能自已走过去?”
顾奕臣没有回答。
“或者说你想让我爬着去?”
顾奕臣怔怔道:“你要我怎么做?”
温沫伸出手,说的咬牙切齿,“扶着我!”
顾奕臣听话的拉住了对方的胳膊。
两个人都不会照顾人,一个走的一瘸一拐,一个也不知道该扶着还是该抱着,反正就是指哪走哪,一段不过十米的路,两人硬是互相折磨了彼此十分钟。
温沫但凡还有一点力气,怕是都要忍无可忍的踹他一脚。
“你洗好叫我。”顾奕臣关上门。
温沫看着镜子里一言难尽的自已,脖子上一大片红痕,不清楚是被咬的还是被掐的。
这么惨烈吗?
他甚至都在怀疑昨晚上他们是不是打了一架,而且是往死里打那种阵势。
否则为什么会是遍体鳞伤!
温沫坐在马桶上,明明酒醒了,可他还是觉得晕,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
顾奕臣站在门外,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两人虽然没有说破,但都心知肚明。
“嗡嗡嗡。”手机铃声忽地打破屋子里的安静。
顾奕臣只看了一眼号码,原本还平和的脸色直接黑沉如墨。
许少阳:“祖宗昨晚快活吧,我跟你说这药可不是一般的药,保证他对你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你给的是什么药?”顾奕臣压着火,尽量让自已语气平和。
许少阳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一下成分。
顾奕臣早就想到了,只是现在得到确切答案,他想也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杀人灭口了。
许少阳:“喜欢吗?好兄弟是不可能让你独自在他乡还要束缚自已,放心大胆的玩,兄弟给你善后。”
“今天这事我会记着的,等我回燕京,我们好好聊聊。”
许少阳哈哈大笑起来,“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不用记挂,回来请我喝酒就行。”
“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许少阳:“这只是小恩小惠。”
顾奕臣看似风平浪静的挂断通讯,但轻颤的手毫无保留的暴露了他的愤怒。
“咯吱”一声,洗手间大门敞开。
温沫趴在门边,水雾迷蒙的眼睛无辜的望着一米外的身影。
顾奕臣心里莫名的窜过一阵电流,他想不通那是什么感受,只是很奇怪,奇怪的让他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温沫埋怨道:“你狠,你可真狠。”
顾奕臣不明他的言外之意,“还要我扶着吗?”
温沫恶狠狠的吼道:“扶扶扶,你是看不见我走不动吗?”
顾奕臣又开始斟酌起来,要怎么做才能不惹他生气又能完好无损的把人给带到餐桌前。
温沫忍无可忍道:“抱我过去!”
顾奕臣从小就心高气傲,在燕京所见之人都得对他点头哈腰,巴结连连,谁敢扯着嗓子命令他做事。
如果是以往,他早就不耐烦的转身离开。
但今日目光一落到伤痕累累的温沫身上时,那股傲气忽然就不复存在了。
是他的错,他得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