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叙澜走过来后,媱纾低垂着头,腿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谢允也强撑镇定的拱手:“臣参见陛下。”
萧叙澜站姿笔挺,一袭黑袍,目光凛然,莫名的多了一种云山雾绕的窒息压迫感。
“苏元德。”他没理会行礼的二人。
“奴婢在。”
“让人去谢允的住处搜一搜,有没有什么所谓的荷包。”
他面无表情的说完这话后,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见谢允袖中滑出的那方帕子。
便又补充了一句:“顺便找一找一方绣着松竹的帕子。”
苏元德一丝不敢怠慢:“奴婢遵旨。”
听见帕子和荷包后,媱纾的脸上明显闪过了心虚。
萧叙澜漆黑的眸子紧锁着她,将她脸上一点一滴的情绪都收在眼中。
看她这反应,那她应当是真送给过谢允荷包和手帕了。
她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根本不会撒谎。
谢允也慌了神,却还是本能的要张口解释:“陛下,荷包和帕子——”
“不想死就闭嘴。”
他话还没说完,萧叙澜便强硬狠戾的打断了。
他没去理会谢允,而是直接钳住媱纾的手臂,将她硬生生的从地上扯着站起身。
媱纾慌乱的想去挣扎,却如同于以卵击石。
萧叙澜扯着她,便往璟煦宫的方向走。
媱纾脚下沉重,抓着他的手臂不肯走,又哭着求饶:“陛下,您放开奴婢……”
他回头看着她,一双浸着杀气的眸子扫向她。
她吓得背脊僵住,哭红的眼睛里是无尽的绝望,只能看着他无声的流着眼泪。
下一瞬,萧叙澜便直接断了她所有反抗的后路,使着大力把她往身前猛的拉近,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媱纾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襟,还想反抗之时,却瞧见了御花园中三三两两的宫人。
她不想让这些人看见自已的脸,将头埋进了萧叙澜的胸膛。
靠在他的怀里低声的啜泣着,眼泪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
从御花园到璟煦宫,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的人。
瞧见萧叙澜怀里抱着一个宫婢,都是将头压的极低,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惜没看到那女子的脸。
只能在心里暗暗猜测着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