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现在就走吧。”
他笑了笑,眉宇间又回复往常的肃然,“不要休息会吗?”
锦瑟垂眸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拿起一边早已备好的红色绣衣批到她的身上,半跪下身子,将那条腰带扣到她的腰上。站起身后,他一手揽了她的腰身,深深的看到她的眼睛里。
这有力的手臂,属于轩辕恪,属于她的夫……
他的声音低哑而强硬,“你我之间,再没有旁人。我不会容忍,也不会再允许。”
锦瑟一阵瑟然,蓦的觉得冷,这才发觉自己赤脚踏在地上。
轩辕恪看着她散发赤足的模样,却是莞尔一笑,重新将她抱回床上。
“你躺会,我去命人备车。”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锦瑟才觉一切仿在梦中。
只有额头上的血玉与腰上的宝玉真实的存在着。
是咫尺已天涯?还是天涯已咫尺。
她没有觉擦,她的唇角已经慢慢的缓和。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能人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第八十五话镜外的面容
第八十五话 镜外的面容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锦瑟才觉一切仿在梦中。
只有额头上的血玉与腰上的宝玉真实的存在着。
是咫尺已天涯?还是天涯已咫尺。
她没有觉擦,她的唇角已经慢慢的缓和。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能人如琉璃,内外明澈,毫无瑕秽。”
一乘肩舆悄然的在路上行驶着。
夜已至,路上鲜少有行人,软软的轿子就成了唯一的点缀。
轿子在高墙外倾斜了下来,铁人般的守卫面无表情的亮了银枪。在看清来人后,又一声不响的退下。
今日去见了轩辕恪的母亲,锦瑟只觉心里有了更多的结,不安感愈甚。这才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
那位老妇人双目已盲,轩辕恪只是一语带过,声称母亲是因为伤心过度,终日落泪所致。
可偏偏那妇人的神色一直饱含深意,在临走时,她有意支开了自己的儿子,握住了锦瑟的手,告诉锦瑟,她的儿子是真心待锦瑟的,而锦瑟对她儿子的情意,她也感受得到。不管锦瑟是何人,两人都要相扶相爱,忘却恩怨。
待锦瑟细问时,她再也不发一语。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又仿若什么也不知道。
在那里,简单的屋舍收拾得十分干净,服侍的婢女伸手利落,规规矩矩显然不是凡人。在那里,锦瑟意外的见到了不少本朝的贡品,那些东西按常理,只有皇宫才有。
锦瑟悄声问过轩辕恪,轩辕恪只是目光深沉,显然不愿多语。
皇宫中,谁与轩辕恪的母亲有关联?
沉沉一口气,将所有的疑问压在心底,锦瑟走进了那阴深的大门。
已近中天的月光从寸许大的窗口照进,森森然,映得囚室惨青的石壁尽是寒色。
幽暗甬道里却有人渐渐行近,两盏琉璃灯从浓黑里挑了出来,团团照见个绰约人影。两旁石室中偶尔映照出一两个形容枯槁的脸。
“就这间。”带路人应了声,指了指斜前方。
锦瑟脚下停驻,立在门洞的阴影里并不近前。
披头散发的段天身上囚衣污迹斑斑,面容已微微肿胀。外面的影子晃到牢房中时,他只木然的抬头,仿佛早已灵魂出窍。
眯起眼睛,再看到锦瑟的容颜时,他的面上突然布上了怨恨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