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桥和许竟之约在人民广场后僻静的室外咖啡厅。
但他可不是单纯约他喝咖啡的。
许竟之赶到的时候,忽桥已经到了,两双长腿惹眼,引得咖啡厅里的美女频频张望。
忽桥黑衬衣,许竟之白衬衣,两个人在五彩斑斓的街头对比强烈。
忽桥望着面前的来人,叉开腿大喇喇坐着,手里玩着一个打火机,但他并不抽烟,只是习惯。
相较于许竟之更加柔和温润的气质,忽桥身上有一种锋芒的野性,五官也凌厉,不笑的时候生人勿近的杀气很重,这是忽旎对他的评价。
许竟之自然知道忽桥不是约他喝咖啡的,他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面色平静,半晌先开了口,“忽桥,什么事这么急。”
忽桥鼻腔低哼了一声,宽大的手掌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掀眼皮看他,“和你的旧情人处理好关系了么,昨天聊了那么久,聊什么呢,我这个当大舅哥的也关心关心。”
“忽桥,你误会了。”
许竟之淡淡解释,忽桥的质问突然让他开始担心忽旎,明明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她怎么样了。”
“我误会?”忽桥视线锁定他,“我妹昨晚为什么哭?今天为什么自已一个人回娘家?许竟之,你关心过她吗,她也是人,她也会吃醋难过伤心,你怎么可以放她不管。”
对于忽桥的话,许竟之眉眼紧绷着,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我问你,你有告诉过她关于英芮心的事情吗?她知道多少。”忽桥睨他,语气稍微软和下来。
许竟之双手握在一起,眉目沉拧,“我没告诉过她,但我觉得她知道一些。”
看忽旎的反应,应该是知道了芮心和他之间的一些事情,不然她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想到这里他有些懊悔,为什么今早让她一个人回家,却没有阻止。
忽桥戏谑一声,“你他妈真是个好丈夫。”
那晚,两人分别的时候,在地下停车场,许竟之挨了忽桥一拳,他摸着嘴角渗出的血,没有还手。
忽桥咬着牙,“许竟之,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这一拳为了我妹妹,我希望你长记性。”
在耶鲁时期,两个人没事就喜欢练摔跤,忽桥蛮力大,从来都是他赢,这次也如此。
*
忽旎那晚还是很早的回了家,陪妈妈逛了一圈又去看了看那套房子,装修好几年了一直空着。
其实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这股劲儿上来了,就想去看一看。
慢慢地,在心里自已也把自已给哄好了,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了。
她本就擅长自我攻略。
回到家里的时候,许竟之不在,她买了些菜,手忙脚乱的做了一顿,抬眼看了看钟,七点半,她把菜都放到桌上用盘子盖上保温,自已换了一套舒服的家居服,窝在沙发上玩消消乐。
兴许是生理期要来了,总归困意上来也快,就又睡着了。
许竟之回家的时候,在门外察觉到了门缝透出的光亮,猜到忽旎回了家,他轻手轻脚开了门,只瞧见她抱着个ipad枕在抱枕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