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是新来的博士毕业生,厂里为了留住人才,稳住他的心,就给他了一个技术副厂长职务。
狗屎不服气,“博士有啥了不起!占着茅坑不拉屎!”
骂习惯了,他看见副厂长就来气,就想骂。他知道副厂长没实权,人事提升都在厂长手里。可是,骂不来效益,自己白搭上唾沫星子,唉!嘴上抹石灰——白骂!哎哎!想想其它点子吧!
深夜了,狗屎睡不着觉,透过黑咕隆咚的夜空,他仿佛看到了副厂长那一副忧郁,悲酸,痛苦的面孔,不觉心里乐了。
继续,还是继续。,功夫不负有心人。。。。。。
前天,我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呆儿,我问:“你咋来这儿?”我知道呆儿住市里。
呆儿说:“狗屎住院了,我来看他。”
是啊!上周厂里搞安全大检查,厂长指电线杆说:“上边搭了喜鹊窝,电线短路咋办!明天让电业局给处理了。”
狗屎说:“不用,看我的!”挽起袖子就要往电线杆上爬。
厂长说:“不要,危险!”
狗屎说:“我刀山敢攀,火海敢跳!困难面前不退缩!”话没说完,“噗嗵”倒栽葱掉了下来。
紧急送到医院,医生说:三节脊椎骨粉碎性骨折,内脏器官破裂性出血。即使保住性命,也会终生瘫痪在床了。
我陪呆儿一块来到了病房里。
“妈的!掉下来怕啥!扑汤蹈火,也不畏惧!”狗屎说完,闭上眼睛。他要转转身,可惜浑身麻木没了知觉,脸儿蜡黄,满头大汗,但嘴还是“呱哒哒”硬。
“妈的!厂长也不来看我,要是他不在场,我哪能爬电线杆!”
呆儿说:“厂长正筹划谁来接替副厂长一职呢。”
“副厂长?副厂长呢?”
“走了!”
狗屎眼睛立马放出光。“哎吆!”他痛的尖叫,“妈的!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
我说:“别急,说不准厂长把你的办公桌搬到了副厂长办公室了。”
“扯淡,你也蒙骗我!我了解那个家伙,没有重金打不动他的心,嗨嗨!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吆!”
吆喝一阵痛,狗屎突然眼光暗淡下来:“医生说,我能死,唉!人啊!不能太贪,更不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是我早明白这些道理,那能有今天这遭遇!”
我说:“你终于明白了。”
“晚了!”
“不晚!”
后来,狗屎没死,出院后办了个内退,整天与轮椅为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