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缘由?你可是宫里的老御医了,怎么会不知缘由!她晕倒了肯定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啊!”
温淑然一听御医的回话,气得说话的音量都拔高了几分。
“皇后娘娘息怒,卑职再想想办法!”
瞧这架势,今日若不把摄政王妃救过来他这条老命就算交代了。
莲蕖殿候着的一众嫔妃个个也是心急如焚,一边关注着里面的动静,一边时不时瞟向门口。
淑贵妃的宫女看懂了她的眼色,不知不觉地退了出去。
那宫女一路小跑地到了议政殿,前朝百官仍在商讨国事。
门口的内官听了宫女的来报,一刻也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进殿,跪地大呼:“陛下!不好了陛下!摄政王妃在莲蕖殿晕倒了,御医言病症不详,无法对症下药!”
“什么!”
赫连祯正要起身,周景淮却率先开口。
他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内官,目光犹如寒潭冰窖。
原以为以薛晚棠的性格是不可能在后宫那一群女人手上吃亏的,看来,是他大意了。
“带路!”周景淮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赫连祯生怕出什么事,草草退了朝也朝着莲蕖殿赶去。
莲蕖殿内,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但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摇头,束手无策。
而好生躺着的薛晚棠可是舒服得很。
她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机能,还不至于没用到被区区的马钱子毒死。
最后一位御医从内殿出来,面色沉重,良久才说话:“各位娘娘,摄政王妃这病症属实蹊跷,卑职等无从下手啊!”
“无从下手,那就把双手都砍了!”
周景淮掀开珠帘,从殿外阔步走了进来,看都没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一排御医,直接冲进了内殿。
当他看到薛晚棠安静地躺在榻上的一瞬间,心中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慌的感觉。
不是在战场上如临大敌,也不是剩一口气生命垂危,而是隐隐觉得要失去什么。
“薛晚棠?”
周景淮的声线沙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薛晚棠暗道一声:怎么把这个瘟神招来了。
闭着眼都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杀气,薛晚棠只好不再装了,缓缓地抬起手竖起食指在唇上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在周景淮不解的目光中又缓缓把手放下。
内殿里没有其他人,周景淮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容易上当。
她要待着,那便在这宫里待着吧。
出了内殿,所有人都能明显感觉到周景淮方才那腾腾的肃杀之感消散了不少。
见他要走,皇后连忙叫住了她:“景淮,你这是。。。。。。”
怎么,他就这么走了?
“既然宫里的御医没有法子,那微臣便自已想办法,还请娘娘好生照看一二。”
照看一二?难道就把人扔在她莲蕖殿里不管了?
皇后还想说什么,可周景淮的背影坚决,似乎说什么也没用。
赫连祯赶来莲蕖殿,刚好与周景淮擦身而过。
他问了缘由,又让御医查了今日的茶点,可都没有查出问题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