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棠!你在干什么!那是你兄长!”
薛远平此时此刻已经怒冲头顶,他拔了护院的剑,剑尖直指薛晚棠。
“棠儿……”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瞬间,地上的老太君突然呢喃了一声。
“祖母!”
“母亲!”
在子孙们的阵阵呼喊中,老太君渐渐清醒了过来。
薛晚棠收起了短刀,取回了她头上的金针。
“祖母慢点,不要起得太猛。”
老太太之前就有脑部出血的征兆,虽然经过调理,再加上知道她要回来,一直是强撑着精神。
今日的病症来得凶猛,若她不及时施针待这军医赶到老太太已经咽气了。
老太君在薛晚棠的搀扶下慢慢坐了下来,薛家人全部围了上去。
“母亲,感觉怎么样?”
“可有哪里不舒服?”
“军医来了,让他给您看看?”
……
老太君略显僵硬地摇了摇头,转头温和地看向薛晚棠。
“棠儿还会医术?”
“学过一些,不多,但刚好能治您的病。”
“是吗?那祖母的身体就交给你了。”
“好。”
薛远平见老太君醒了过来,怒火微减,但绝不赞成老太君轻率的决定:“母亲,这也就是她误打误撞,您不能拿自已的身体开玩笑!”
“是啊,母亲还是让军医帮您调理才好!”
老太君手一抬,正色道:“我自已的身体我清楚,棠儿的医术我放心,你们都别说了。”
薛家人见她如此执着,只能面面相觑,暗自叹气。
经此一事,薛晚棠在薛家成了人人闭口缄默的话题,但坛子口封得住,人的嘴巴封不住。
薛府里的下人皆在传,薛家寻回的嫡小姐性情乖张,目无尊长,还对兄长刀剑相向,实在是有损薛府的颜面。
这些话不知怎的,从府里传到了市井,就连那些说书先生都把这当作了话本子,在集市上讲得津津有味。
不出两天,就连那些个朝臣都知晓了此事。
薛远平这几日在朝中,没少受他人讥笑。
而薛晚棠这几日都在静心堂,还未出过门。
这些天,她仔细研究过老太太的饮食起居,她的膳食要么是油腻的,要么是大补的,还喜欢喝浓茶。
这些都是她不该食用的东西,而军医却说她的身体太虚,需要进补。
呵,就是不知道这军医是真的庸医,还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的。
若是按照她的方子,要想痊愈,恐怕要半年时间。
这半年,她就只能暂且待在薛家了。
芝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