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以往的自拍照着重于脸,现在的重点自然是在肚子上,因着她显怀不明显,换了很多种坐姿和角度都不能清楚的拍出隆起的弧度,而狗男人更不用说,坐姿虽是不像在办公时那般笔挺,但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慵懒的坐着,连镜头都没有看。
“陆隽择,你就不能笑一笑?”
他尝试的勾起唇角,却很是僵硬,干脆放弃,“太刻意了,笑不出来。”
“呵,我看你之前跟那谁谁谁吃饭的照片,笑得还挺开心的啊。”
陆隽择轻咳了声,“都是逢场作戏。”
“那你现在也逢场作戏一下呗。”
对于舒梨时不时翻旧账的习惯,陆隽择应对得也是轻车熟路,他小心翼翼的揽过舒梨的腰,在她唇上亲了口,“逢场作戏太多次了,要不来个假戏真做?”
说着手掌已经不安分的往上游移,舒梨娇颤了下,一把拍掉他的手,“大白天的,正经点,宝宝看着呢。”
男人挑眉,头也不抬,“隔着肚皮,他看不着。”
“说不定呢,你这么言传身教,他长大也成流氓怎么办。”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说完她就开始担心,不再让他有所动作。
男人收回手,坐姿慵懒,“不会,她是小棉袄。”
舒梨知道他想要个女儿,但两人都没有特意去问孩子的性别,是以肚子里的宝宝是男是女都尚未可知。
“陆隽择,你给宝宝背首诗吧。”
他朝窗外看了眼,念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句简单,宝宝应该听得懂。”舒梨嘟囔着,又示意他,“你要不要亲宝宝一下,我想亲他,可亲不着。”
她当然亲不到自己的肚子,陆隽择瞧她郁闷的模样,轻笑出声,缓缓低头在她的小肚皮上亲了一下,温和且宠溺。
舒梨抬起手机,找好角度飞快的摁下快门,镜头拍到了两人的侧脸,没有刻意摆出的笑脸,但唇角上翘的弧度,又自然地流露出零星温情。
舒梨第二天就把照片给洗了出来,还专门买了本精致的相册装着,陆隽择以为她说的每周一张只是个玩笑话,但舒梨还真就每周都拉上他一块拍,并且在背面认真标注了日期。
冬过雪融,万物复苏,光秃秃的枝干上也抽出了丛丛嫩芽,相册很快装了小半本,她的肚子也高高隆起。
临时的佛脚也不是那么好抱的,陆愿愿期末考数学又考砸了,徐缓扣掉她一半的零花钱,剩下另一半她塞进了红包里给了舒梨肚子里暂时还未出生的侄子,美其名曰要先跟小侄子打好关系,以后好一块玩耍。
肚子里的宝宝越来越大,前两天的产检甚至都能看清楚他的躯干四肢。因着身子太重,舒梨也变得越发懒惰起来,每天傍晚的散步也越发的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