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叹了口气,低哑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嘲弄:“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只可惜啊,以夺取气运的方式,走飞升的捷径。”
“是无论如何,也走不通的!”
“为什么?”顾悦眉头微皱,旋即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难道,是因为黑煞!”
“没错,你这个丫头脑子还算灵光。”
赤霄难得赞赏了她一句:“想要白日飞升,不经雷劫,只能是纯净的金龙阶气运。”
“若其中夹杂着一丝一毫的杂质,都不能成功。”
“而若是通过功法化炼其他人的气运。”
“无论他人愿意与否。每化炼一次,气运中就会多出一缕黑煞。”
赤霄像是想起什么,微微叹息:“上古时代,曾有一道,名唤无情道。”
“无情道者,无情无欲,修成大道。这个情不是情爱的情,而是私情的情。”
“仙人之所以被万灵敬仰,是因为祂们仁爱,祂们无私。”
“这种爱不是小爱,而是包容万物,一视同仁的大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正是如此。”
“无情道本质无错。”
“但不知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修其道者,多试图杀妻、杀夫,以剥夺他人气运,滋养自身,得证大道。”
“但他们没有成功,对吗?”顾悦单手支着下巴,问道。
“对。”赤霄上下地摆动着,像是在做出一个点头的动作。
“这么说来,那我还有继续化炼冥渊气运的必要吗?”
顾悦有些犹豫。
“当然……”
“……要化炼啦!”赤霄跳起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我刚刚讲那么多,你的耳朵去放牛了?”
顾悦嘶了一声,警惕地捂住自已脑袋,防止再次被砸:“你刚刚讲的不就是白日飞升条件苛刻,一旦吸收不属于自已的气运,就没有资格……”
顾悦豁然开朗:“对啊,反正我也不准备白日飞升。”
赤霄欣慰道:“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
“你是不是想说孺子可教吧?”
“不要挑本座的刺!”
正在此时,顾悦的通讯玉简传来声音。
她从怀中将其掏出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