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大家见证,一起见证好不好啊?”
“好,我们也一起见证。”
说话的是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肩膀上别着白色的领章,戴着大檐帽,手里提着黑白两色的木棍,黑色布鞋上方的腿上,缠着长长的白色绑腿。
他们走到了人群前面,前面的人群纷纷向后退却,不用问,这是官家的人员。
广朋看到,石师傅不仅与洋人较上劲,现在却又惊动了官爷,也一下子在背囊边站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官爷,我是游方之人,四海为家,没工夫带徒弟,我治好马的伤后,这里只求官爷见证两件事就行。”
“什么事都好说,可你这是与洋大人打擂啊,太难的事我们也不敢做主。”
“不会让官爷为难。第一,要他们不要解雇车夫,他一家人拖家带口不容易,教堂辞了他,一家老少不就得饿死吗?”
“这个可以。第二呢?”
“第二,教堂要赔偿人家倭笠的损失。他家的马车撞坏了人家的东西,一个是两文钱,撞坏了三个,该赔人家六文钱才行。”
“可以的,问问洋大人同意不。”
神父正在自己揉着摔得发青的额头,听到这两个要求,当即答应,说:
“这个都是小事情,我答应没有问题,可是你得先靠近马,而且不让他踢你。这个马的伤,如果你治好了,我还是要做你的学生,你要把你的药送给我一些才行。”
听到洋大人的一番话,俩官爷简直笑拧了:他们想不到他们一向害怕的洋人,也有这么执拗的,这就太好办了。
石妙兴从广朋放在地上的背囊里取出一把药草,走前几步,准备给马喂食。
广朋一下子看到了这个事情,他抢先一步走过去,拿过草药,说:
“这点小事情,还需要舒服出面,我来就行了。”
广朋会找到丢失的牛,自然熟悉动物的习性,这一点,石妙兴完全放心。
神父不愿意了:
“说的是你,是老头,怎么换成小孩了?不行不行的。”
“这是我徒弟,他来对付你,绰绰有余,足够了,还用得着师傅我吗?”
广朋对洋人说:
“这种小事情,就足以让你心服口服,你就等着给我磕头叫师父吧。”
他拿着草药,先是在马的口鼻前晃着,并不急于给马吃。
马的嗅觉非常灵敏,马上闻到了香味,而且这个香味正是它目前急需的治疗的采药味的,急的后腿使劲刨着,急切的要吃到药。
神父看见马又在尥后腿,吓得又向后急走了几步,两位官爷也哈哈大笑起来,周边热闹的气氛一下子起来了。
广朋知道,这是欲擒故纵。
根据刚才洋人的态度变化,对洋人要欲擒故纵,才可以让他心服口服;
对马儿,也是需要这样欲擒故纵,唯此,才可以实现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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