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向许云宴:“姑娘,我先带这位姑娘进屋洗澡了。”
“去吧。”许云宴摆了摆手。
玉莺跟着李春桃进洗漱室,待热水过来,李春桃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玉莺褪尽罗衫,将自已沉入热气腾腾的木桶,水面浮着的皂角爆开细碎泡沫,仿若要将她身上的污浊彻底洗去。
正坐在水中发愣的时候,李春桃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姑娘需要加些艾草吗?”
“不用了,现在这些就很好。”玉莺忙道。
等她洗完澡,穿着一身靓蓝色的布衣从里面出来。
李春桃抱着药罐倚门打量了两眼,笑道:"我本来还担心粗衣布衫不合适你穿,没想到比绫罗更衬你。"
玉莺之前的打扮显得妩媚又明艳。
待她洗净铅华,换上布衣后,整个人显得秀丽又娴静。
"我娘生前总说,粗布养人。"玉莺指尖抚过袖口细密针脚,目中露出缅怀。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你坐那边去,那边光线好,姑娘将药膏给我了,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李春桃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摆在窗台前的椅子。
玉莺坐了过去。
李春桃先用药水帮她洗了遍伤口,再帮她敷上药膏。
药膏敷上后,玉莺原本感觉有些火辣辣疼痛的面颊顿时一片清凉。
“谢谢。”玉莺小声道谢。
“不必谢我,要谢的话就谢姑娘。”李春桃接口。
“嗯,姑娘确实是仙神一般的人儿,能跟在她身边做事是难得的福气。”玉莺点头。
“我也这么想,不过我暂时还不是她的人,正在努力争取中,希望以后能入姑娘的眼,跟在她身边做事。”李春桃答道。
玉莺面露诧色。
李春桃竟然不是姑娘的家仆吗?
但瞧她们的互动很是随意亲切,就像是相处了多年的主仆。
“我前不久刚被姑娘从壑阳山土匪寨救回来。”李春桃见状解释了一句。
“你在土匪寨是待过?”玉莺呆了一呆。
“不错,两年前,就在我出阁的前夕,壑阳山的土匪进了村。
他们将整个村子屠戮一空,只留了几个年轻的姑娘,我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