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天,她好心情地在自己房里整理运动衣裤,准备要跟阿汤他们玩一场三对三的斗牛赛,哪里知道——
“你见不得人吗?”司徒墨的疑问句忽然从她背后冒了出来,毫无心理准备的朱薇光差点吓到心脏麻痹。
她倏地回头,但见分开三个月的司徒墨眼神狂野地盯着她瞧。
“你你你……你不是在泰国?怎么冒出来了?”她反应不过来。
“出国就不能回家?”他走向她。
“但……没有人跟我说你今天回来呀!”
“其他人没有向你报告是因为你不是我的妻子。”司徒墨走到床边,看着准备塞进包包的运动服。
她惊吓地往后一退!
“什么妻子?麻烦你不要扭曲我的话,况且我并不想倒大楣。”她板起脸孔反击。这家伙每次出现就会损她一回。
“当我妻子会倒楣?”他问,深墨色的眼瞳更加深邃。
她别过脸去,淡淡道:“反正这种事情又不会成真,没有探讨下去的必要。”朱薇光拒绝牵托这种有的没地。
他冶冶一笑,顺遂她的心愿。瞄了瞄她的穿着打扮,不怀好意的讽刺声紧接着又扬起。
“你老是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从小到大她的打扮都是宽松的衣裤,从来不愿意改变,她倒是很努力地在辜负自己的天生丽质。
“穿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她立刻竖起保护网与他交战。“反正本人已经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穿什么衣服都无所谓。”她虽然不喜欢人家赞她美丽,可是为了反击司徒墨,什么话都要说。
“你那张清灵的脸皮确实可以骗倒男人,不过也只能维持三天光景吧!一旦现出原形,男人立刻被你吓跑。”他打开她的衣柜。“果然没有一件衣服有女孩子。 ”
“你干么?”她吼,奔到衣柜前张开双手阻止他继续窥探。“你管我穿什么衣服!你又干么讽刺我像妖怪?”还现出原形哩。
他好整以暇地坐上床铺,继续调侃她。“明明长得如花似玉,个性却是粗野又难缠,行动起来比男人还像男人,是挺像妖怪的。”
“你你你……你从泰国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我吵架吗?”她磨牙。他一向就很烦人,但这一次怎么管起她的穿衣哲学来?
因为时间到了,他并不想再等下去。
司徒墨莫测高深地一笑。“你已经二十岁了,年纪也不小,不男不女的样子没有人敢爱你。”
“你说什么?”她握紧粉拳。会变成这副德行还不是拜他所赐,可笑的是,始作俑者现在居然讽刺起她来。
“男人婆。”
“我——”她正欲反驳,但司徒墨的冶言却又抢快一步说出。
“薇光,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穿裙子。”他啧啧称奇。
她一愣,狼狈地瞪住他。“我为什么要穿裙子给你欣赏?”
“听着,明天下课后穿裙子来公司见我。”司徒墨撂下命令后,起身,在经过她身畔时,又一次警告。“不要失约。”
“我偏要失约!”气,他居然端起大少爷的架子。
“你果然在心虚害怕。”他不怀好意地斜睨她。“你没有勇气,所以不敢穿裙子来见我。也对,你是投错胎——不,应该说你全身上下只有那张脸皮可以看,其他的部分……”他轻蔑地哼声。“见不得人。”
她气炸了。“你胡说八道……”
“你老穿长裤是不是因为你的腿见不得人?”他倾近她耳畔,嘲讽地道。“我猜你的脚型像萝卜,不,是像甘蔗,要不然就是布满了红豆,又或者——”
“住口!住口!我有一双美到爆的修长美腿!”她大声嚷嚷,不容许他的随意诬蠛。
“我只看证据。”扫了她一眼后,司徒墨大步离去。
气、气……
朱薇光就是为了这件事气到整晚没法子入眠,并且为了赌它一口气,一向穿着长裤的她终于连夜跑去买了件短裙子,然后带着睡眠不足的猫熊眼,骑上她的白色单车去学校。之后,就发生了惨事。
该死的!该死的!都是司徒墨的错!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