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时第一次上战场时,也是这种感觉,害怕。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消失了。
每当死亡在他面前展开黑色的翅膀,他只会感觉到,血脉贲张,豪情万丈。
那种,马踏尸首,剑入人头,鲜血淋头的刺激,让他欲罢不能。
所以,杀伐无情,嗜血成性。
原来,害怕就是心有牵挂。
原来,牵挂就是让人心软。
心软就有了软肋。
他原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有软肋在别人手上。
他原以为,有软肋是无能的表现。
但是,在这软肋里,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甜蜜。
在枕戈寝甲,盘马弯弓的日子里,有一抹不同于往日冷酷至极金戈铁马的温暖照射到了他的心上。
他不舍。
纵使他知道,她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版图里。
但他,起了不管不顾的心思。
突步滔在出发前把刘瑞安叫到了议事厅里,指着一个年轻的指挥官说:“这位是宇文行队主,他带着卫队在这里留守,同时也保护你的安全。等本王……安顿好一切,即刻回来接你。”
宇文行对刘瑞安行了个礼说:“公主殿下,请放心,宇文行定当全力守护。”
刘瑞安发现,北漠队里但凡有点军阶的,都会讲流利的刘颂话。
“又要,打仗吗?不是,都打完了吗?”
刘瑞安虽然在卧室里听到了突步滔与慕容炫对话,但在自己国家境内,一个太子还需要生死决择,那就只能是他与父王有了冲突。
太子与父亲之间的冲突只关乎一件事:皇权。
她想知道这场出征的结果对她意味着什么,这对她很重要。
无非两种结果。
突步滔成功了,她要入宫。
目前看来,起码生命有保障。
突步滔失败了,她何去何从?
刚搞完这个男人,攻下这么一个主子,刚适应这个世界的一个大环境,刚建立起一点点的人际关系。
又要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亲娘啊,不要折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