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下诸侯人人皆有府君这样的胸怀,天下又怎会乱起来!”
“府君的节义举世罕见,必将青史留名!”
……
秦安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狂捧孔伷臭脚,眉头皱的像是额头上多了只竖眼。
他高声说道:“我的意思是,将士不愿为战,便毫无军心可言,守城尚可,无力进取!”
孔伷脸色攸的难看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据雄兵万余,依旧会败?”
“府君,这不是雄主,这就是老幼并存的乌合之众。遇到真正的强敌,敌军只需数百,便能将我军杀得七零八落。”秦安摇头说道。
周围顿时死一片寂静。
所有人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秦安,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是真勇啊!
他就这么不怕死吗?
在
b这顷刻之间,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同想法。
孔伷那张肥硕的脸颊,顷刻间阴沉沉的,“乌合之众,那你说说如何才能征募到精兵?”
秦安一脸正色的摇了摇头,“府君,精兵是征募不来的,那需要耗费大量的钱粮去操练。但若府君将那些少年和勉强能走得动的老人安置在城中,也许能赢得一些军心。”
“这些壮勇看似浩浩荡荡,可他们连给府君当差都抗拒,又谈何打仗?府君难道就不怕他们忽然在背后给府君反戈一击吗?”
一句反戈一击,把孔伷的怒火瞬间降下去大半。
他斜着眼睛,不爽的看着秦安问道:“他们还会反我?”
“军心不安,人心思动,反戈一击,是他们唯一的生路。”秦安说道。
孔伷目光阴晴不定的闪烁着,他招手唤来了麾下部将,“按他说的做!”
那将领临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安,目光有些怨恨。
他们这些人出城征募壮勇,在孔伷那儿是能混到实打实的好处的。
但若减掉那些少年和老人,万余兵马要少好几千人。
“敌袭!”
“敌袭!!!”
夕阳下,数骑策马狂奔而来,一边跑一声高声呼喊着。
“他们嚷嚷什么呢?”孔伷问道。
他隐约听见了那些斥候的喊叫,但却并没与完全听清楚。
“府君,好像是敌袭……”一名幕僚伸长脖子,侧耳听了片刻,忽然面色大变。
“快,关闭城门,”孔伷大声吼道。
虽然他依旧还没有听清楚,但孔伷对此完全不敢马虎和犹豫。
轰隆隆的声音,很快在阳翟的数座城门上响起。
门刚关了一半,在山脚下便出现了一个黑点。
轰隆隆的马蹄声,渐渐清晰入耳。
“快!”孔伷目光微凛,再度大声吼道。
山脚下的黑点,渐渐变得大了起来,那些黑甲也清晰可见。
“打的什么旗?”孔伷看不太清楚,便大声喊道。
“府君,好像是……好像是个刑。”有眼力好的幕僚,铆足劲看了半晌后喊道。
“刑?”孔伷听的有点迷瞪,“孙坚张希有姓刑的大将吗?”
众人尽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