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京接话:“可以顺路一起。”
朴宰筠黑脸拒绝:“不方便。”
手机震动。
向导发来位置,他捂着脸,快步走向车站外。
走得太急,鞋底触雪打滑,踉跄两步。
简直和沈望京对视一眼,健步跟上,躲在站牌后张望。
车来车往,朴宰筠的精神高度紧张,有车靠近,他立刻凑近,眼睛直盯车前或车尾的牌号看。
一辆黑色面包车横停,朴宰筠再三确认,慢步走到车前敲窗。
从他们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防窥车窗下滑一截,不知车里的司机与朴宰筠说了些什么,车尾红灯闪烁,朴宰筠笑着绕后拉开车门。
“走!”
沈望京一声落下。
简直随他绕到另一侧,极速上车。
动作顺溜。
仿佛排练过几百遍。
沈望京扣好安全带,淡然地说:“我们一起的。”
“不是。”
朴宰筠笑容一僵,胡乱摆手,唇齿疯狂交错,吐出一串没人能听懂的音节。
有心,力不足。
中文水平在中上等级别,可脑里仅有的词汇量不足以支撑他给向导解释这龌龊行为,只好先上车,愤然咬住唇尖,瞪视着不请自来的歹徒。
不够解气,他的指尖偷偷地伸进简直袖筒,狠挠两下,又飞速抽回。
“略。”不痛不痒,简直摁着棉袖揉了揉,往同伴的身旁挪坐。
无良向导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抬起眼珠。
镜面洁净如冰,内里演绎着生动的画面,少年间的打闹充满活力,他失声坏笑:“看来你们不太熟,先上车的记得另交七万。”
简直冷哼:“你怎么不去抢呢?”
滴──
转动钥匙熄火,车门解锁。
向导慢慢转过头,冷脸恐吓:“不想坐下车。”
好不容易坐上车,简直不能轻易下去,垂头看着双膝。
沈望京伸手讨要:“收款码。”
七万到账,向导见钱露笑,细眉下,那像女人般温润的月牙眸微微弯起,半带嘲讽地说:“看着年龄不大,钱还不少。”
很讨厌别人说这样的话。
沈望京开腔回怼:“能闭嘴,好好开车吗?”
韩飞搓了搓冻僵的手指,“脾气还挺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