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多话想要告诉你。
我知道你喜欢干净的少年,所以我拼了命都要掩藏那些配不上你的生前。
我想宁渭风永远都是你眼中的那个纯粹的少年,而不是当年过分的顽劣……
我时时在梦中遇见你,看你满手的血,却于我温柔的笑。
看你为我,放弃邺城的一身荣华千秋。
看你……躺在硝烟里长眠……
可你又怎知。
宁渭风如何能配不上你的好。
阿也,你现在睁眼看看我,好不好……
我不想明知于心,却仍旧重蹈覆辙那段光阴……
白云湫担心盛西樱担心则乱病急乱投医,于是询问原委。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进医院了?”
他急的满头大汗,心烦意乱。
“现在不是讨论这的时候……谢池失血过多,血库供血不足,得赶紧找到一个和她同血型的人输血。”
白云湫皱着眉头,“就现在这种情况,上哪儿去找几个AB型血的人?况且,谁愿意为她捐血?”
她是谢池的医生,自然知道她的血型。
谢池恶贯满盈,又有谁心甘情愿献血?
“我愿意。”
从病房里传来。
少年缓缓起身,在谢池的泛红的眼角落下一吻。转身走了出去。
他压低了声音,神色孤冷,轻步而来。
“我是AB型血。”
“你?”盛西樱垂眸,有些疑虑,锁着眉,面露难色。
宁渭风嗓音沙哑,眼圈通红。
“盛五爷,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
很多时候,我们在看一个人模样的同时,总会有80的可能去忽略那个人的其他部位。
宁渭风惯用右手,人之常情。他习惯掩藏左手,是因为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并不明显的伤疤。
那道疤痕很浅,经过一岁一岁的磨砺已经轻淡了。
有一个故事,叫镜中影,梦中月。
从前,珧纭街有个烟雨画舫,舫里住着一个写手。
在过去的五年里,总有一个小男孩儿不胜欢喜的往那儿跑。
写手天天记述男孩儿的故事。
……
那天小年夜里,烟火绚烂。
月亮躲在云层里,繁星漫天。
二十七号宅里一个破旧的杂物间。
女子面容秀美,柳眉紧蹙,慌慌张张的把怀里抱着的男孩儿交给一个妇人。
男孩儿满脸是血,看不清模样。只知他眸中盛满泪水,小手紧紧抱着女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