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缨姑姑,陛下打算睡到几时啊?”
养心殿内,云怀月正坐在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坚果,来暂时遮掩肚子因挨饿而发出的不满叫声。
自她来时,芳缨姑姑便颇有眼色地遣散了养心殿中的宫人。
如今芳缨立在一旁,而陛下依旧躺着。
但见姑姑这一举动,她便已猜测出,芳缨并未打算继续瞒着她,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陛下自有她的打算,奴婢只能告诉公主,唯今公主需能抵挡得住反击,将来才能更好地立足。”
芳缨一丝不苟地答道。
虽只有这简单的一句话,她却品出了陛下的两处言外之意。
一,陛下短期内并无醒来的打算,最快也要等姜枫之事处理完;
二,陛下要她来担当此事,是为历练她,令她在朝中再添功绩。
她思索片刻,抬眼问道,
“陛下就不担心我无能,接手不了这件事?”
“若公主现下对此事都无能为力,将来只会更加无力,陛下也不必将这河山交托给公主了。”
芳缨虽是在笑,但云怀月总觉得,那笑容的背后好似藏着一支抽着她前进的鞭子。
“公主知道自己与陛下当年有何处不同吗?”
她思忖后沉吟道,
“嗯我与陛下,除了血缘,还有相同之处吗?”
接着,对着芳缨粲然一笑。
芳缨瞧着她的笑容一愣,自觉她说得似乎没错,但仍道,
“您二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她那时并无退路可言,但您有。”
她止住了拿坚果的手,静等着芳缨的下文。
“您总觉得您受陛下庇护,她会是您永远的后盾,奴婢说得可对?”
芳缨的反问恰恰点明了她心中所想。
确实是这般,她总觉得只要有陛下在,事情虽有波澜,但总会按她的所想发展。
“如今,陛下将她自己的性命交托给公主您,您究竟会如何去做,其实奴婢也好奇。”
“我有一个疑问。”
“公主请讲。”
“陛下究竟有没有中毒,又是如何瞒过诸人,佯装昏迷的?”
萧澹那副半人半鬼的模样不是在骗她。
那么陛下,又是如何瞒过他的眼睛,并未食下醉梦的?
且那天叶太医的反应也并非作假啊。
芳缨微微叹了口气,答得模棱两可,
“总之,陛下如今尚且无恙,公主还是全心做自己的事情吧。”
她见芳缨仍不愿多言,问道,
“虎符如今在何处?”
“您应该明白,能名正言顺调用虎符的,除了陛下,便只有太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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