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孟知棠脸上的傻笑停滞一瞬,随即笑得更开朗了,然而心下却是奇怪,哪来的特邀演员?
夏时泽还是萧颂明?比她还会安排剧本?
镇西侯冲着护卫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朝向几人再次道:“诸位,府上事忙,就不多招待了。”
萧颂明识趣的点了点头,还善解人意的冲着孟知棠和栗轻如温声道:“二位小姐放心,今日不妨就先归家。”
“沧侯爷既应了你们,必不会食言的。”
有了这梯子,孟知棠自然乐的下,拉着栗轻如出了镇西侯府。
侯府高门台阶下,栗家的马车已久候多时。
马车前,急的团团转的栗家婢女一见栗轻如出来,忙迎上前:“小姐!您没事吧?奴婢方才见那镇西侯世子过分,已自作主张派随仆去告知家主了。”
“什么?!”栗轻如面色骤变,她转过头正欲和孟知棠告歉,孟知棠便先她一步,冲着她摇了摇头。
“不必多说,先归家去吧。”
栗轻如感激的点了点头,快速的朝着孟知棠和一旁的两位行了一礼,急着回家了。
“此事,不会就此结束的。”身旁,夏时泽开口提点着孟知棠。
霁州王府和镇西侯府交恶多年,他太了解镇西侯府的做派了。
“我知道。”
孟知棠早就明白,应该说答案就写在栗轻如的脸上,长了这样的一张菡萏美人面,没有足够的家世保护,迟早还会出乱子的。
夏时泽转过身,拧眉看她:“既知道,便该又知,救人一世易,救人一世难,你如今没资格这般险进。”
“我也知道。”孟知棠亦是转过身,她分明看向的是夏时泽,可夏时泽却觉得她的眸光却似乎……在看更远的地方。
但很快,孟知棠的眸光便聚回到了夏时泽的身上,“可我既看见了,就不能当不知道。”
“救这一时,也许能改一世呢?”
并非是她圣母,而是栗轻如今日遭遇的,也是昔年她曾遭遇过的,只是那时,并无人救她。
孟知棠的话固执间,又带着嫌他多话的意味。
夏时泽周身的气息瞬间便冷了下来,比先前在镇西侯面前时更冷。
他不再多言,墨色凤眸直视着孟知棠,两人的目光交缠,是寸步不让的相斗相争。
“诶,二位?”被自动无视的尊贵太孙伸手切断了两人的视线。
这一举动,引得孟知棠和夏时泽同一时间的转而瞪向了他。
萧颂明唰的收回手掌,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两人的气氛不对,俊逸的脸上绽开一笑,“这里可不是什么谈事的好地方。”
“时泽兄,忘记我们的正事了?”他冲着夏时泽挑动眉头,似乎试图唤醒两人之间独属于男子的默契。
夏时泽寒着脸,凤眸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
萧颂明全当没看到,甚至开口邀请孟知棠:“孟二小姐,既然有缘,今日本宫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吧。”
孟知棠不是很想和他们出去见见世面,转身要走。
然而萧颂明又道:“本宫方才收到消息,孟二小姐不惜自身要为之‘顶罪’的弟弟孟凌,已被陛下亲判了斩首之刑。”
一句话,让孟知棠心甘情愿的停住了脚步,上了太孙萧颂明奢华的马车。
马车哒哒声中,萧颂明独占一侧,孟知棠坐于右侧,而对面,是冷绷着脸的夏时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