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槿安坐到了镜子前,笑意吟吟地看着虞樾。
虞樾以为他把那些侍女挥退是因为他想要自已束发,没想到他却问他会不会。
他只能如实答道:“属下没给别人梳过头发。”
就连他自已,也是学了很久才会给自已束发的。
闻言,叶槿安却愣了一下,眼中疑惑一闪而过,但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没关系,你来试一试,把头发都用玉冠拢起就行了。”
虞樾无奈,只能走过去,拿起梳子,笨拙地将男人的墨发握在手中,垂着眸子,认真地给他梳起头发来。
他心里感觉有点奇怪,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全神贯注在叶槿安的头发上,自然没注意到叶槿安正透过镜子,缱绻温柔地看着他。
勉强束好发后,叶槿安又让他坐下,亲自动手也给他重新理了理头发,他梳的可比自已梳的好多了。
虞樾无奈道:“公子既然自已会,为何要捉弄我?”
叶槿安但笑不语。
梳洗完毕后,两人总算是出门了,叶槿安只带了虞樾一个。
本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没想到叶槿安只是去工部转了一圈,在发现事事妥当,没有什么要忙的之后,又带着虞樾去街上随意逛了逛。
虞樾一直在找机会脱身去给盛玄澈报信儿,但叶槿安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把他看得死死的,死活不让他脱身。
就连他说自已要去方便,叶槿安也笑说要跟他一起去。
没有办法,虞樾只能暂时放弃去找盛玄澈的心思,只等晚上叶槿安睡着了再去。
但是到了晚上,好不容易等到叶槿安睡着,谁知虞樾刚一动,旁边的人就拽住了他的手臂。
虞樾以为他醒了,回头看时,却见男人仍闭着眼。
他小心翼翼地想要掰开叶槿安的手,却被男人一把搂住揽进了怀里。
“……”
要不是看叶槿安呼吸均匀,心跳声也很正常,虞樾真的以为他是装睡的了!
这下若是强硬把人扯开,叶槿安一定会醒,到时反倒无法解释。
既然今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他索性就不回去禀报了,事出有因情况特殊,盛玄澈应该能理解的。
等他以后寻个法子脱身再说。
虞樾只能这么安慰自已,于是复又闭上了眼睛。
光明正大抱着虞樾的男人唇角悄无声息地勾了勾。
……
另一边,安王府却是彻夜灯火通明。
今日盛玄澈等了一天都没等到虞樾回来禀报,脸色已经黑沉得能滴水。
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让虞樾去监视叶槿安,为了及时知道太子一党的动向,为了他的野心。
但这几天,虞樾回来明明没有带回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
他每天都在期盼着他回来。
心里有着很隐秘的期待。
不知是在期待虞樾带回来的消息,还是在期待这个人。
寒影已经查明了虞樾的身世,贫寒之家,幼时父母双亡,被卖入组织中当成暗卫培养,后来被他收为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