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冬至也笑开了。
“四殿下呢?他怎么样了?”南栀问。
冬至道:“四殿下已经起来了,只是……要不您去看看他吧?”
小孩哥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殿前台基上,仰头看天,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只剩下巨大的孤寂包裹住了他。
背后是体和殿高大的殿门,头上高悬着四字匾额,左右冷冰冰的两只铜鹤。
司徒鸣整个人像焯过水的菜一样,蔫哒哒的,看起来都不脆嫩了。
周围的宫人太监都被他撵得远远的,缩在一边扎堆儿,又不敢过去劝,又不敢走。
都疑惑得不行,他们家四殿下今天到底怎么了?
难道昨天晚上出去撞了鬼?
越想越惊悚。
看到南栀过来,所有宫人都长松一口气,赶紧围过来请南栀去劝劝。
南栀自然知道司徒鸣是因为什么难受,不由心中感叹。
再想想初见那日,小孩哥上窜下跳无忧无虑的模样,再看到现在,又觉心疼又觉好笑。
“行,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忙你们的吧,我跟他谈谈。”
司徒鸣眼巴巴看着南栀朝他走过来,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叫:“姐姐。”
谁知道南栀竟然没搭理他,径直从他旁边走过,进屋去了!
司徒鸣脑袋上嘣嘣嘣冒出三个问号来。
难道连南栀姐姐也不理他了?
他这是被全世界抛弃了吗?
小孩哥嘴唇抖啊抖抖啊抖,抖的眼中的泪珠也啪嗒掉下了一颗。
但门帘子一掀,南栀又出来了。
嘴里叼着一颗雪梨,胳肢窝底下夹着一颗。
左手右手各提着一个厚厚的椅垫,冲着司徒鸣叫:“来接一下。”
司徒鸣傻愣愣的站起来接过了垫子,又接过了她胳肢窝底下夹着的那颗雪梨。
看了看垫子,又看了看梨。
垫子好理解,毕竟石头台阶上坐着冻屁股嘛,可是这梨……
难道这是给他吃的?!
司徒鸣嘴角抽了抽。
两人重新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南栀啊呜一口咬下了一块雪梨肉,咔嚓咔嚓吃的欢乐。
又拐了拐司徒鸣:“吃啊,你怎么不吃?我专门给你拿的!”
眼里明晃晃的威胁——你要是不吃就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