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安平侯府获罪,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充入后宫,自已不就能名正言顺得到想要的人?
可要扳倒安平侯,可不太容易…
毕竟当年老安平侯是跟着先帝打下江山的功臣,在军中威望极高,轻易动不得。
他要好好想想,好好筹谋。
南栀在宫里面睡得不算踏实。
论豪华和舒适程度,皇宫里自然是远胜安平侯府。
地底下烧着地龙,室内还点着安神香,被褥轻软厚实,具备一切安睡的条件。
可是南栀睡不着。
闭上眼就想到陆瑾序。
担心他受伤,想念他的气味、想念他结实精壮的胸膛,还有温暖的小腿和脚背,踩着可比汤婆子舒服多了。
才新婚几天,她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那个男人了。
轻轻的呸了一声,小小的唾弃了一下自已。
就这么离不得吗?
那人小气的很,自已在他面前拉司徒鸣跑路,拉上闻人拯霍桐都没有带上他。
以他的小气劲,肯定又在小本子上给自已记了一大笔吧。
回去还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能哄得好呢。
南栀想着,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渐渐沉入梦乡。
一晚上睡得断断续续,第二天醒来,感觉睡了比没睡还累。
一个容长脸的宫女拉起了床帘,伺候南栀起床。
“夫人您醒了?奴婢叫冬至,是娘娘身边的二品女官,今儿由奴婢伺候您。”
她说道:“昨天您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奴婢刚好有一套做好还没有上过身的衣服,希望夫人不要嫌弃。”
冬至心里有些忐忑。
自已虽然是二品女官,在宫中地位也不算低,但严格算起来始终也还是个奴才。
拿自已的衣服给世子夫人穿,怕这位夫人嫌弃。
但秋姑姑又没有吩咐,自已也没有权利去内务府拿衣服。
兴师动众的反而对这位少夫人不好。
思来想去还是拿自已衣服对付一下子。
南栀笑眯眯的不以为意。
“姐姐眼光好好,衣服也好好看,给我穿是便宜我了。”
冬至松了一口气:“只要您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天下都是皇上的,咱们都是为皇上服务,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谁能嫌弃谁呀!”
这番话真是说的要高度有高度,要深度有深度,马屁拍的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