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都叫劈叉了。
南栀头也不回,道:“我又不傻。”
这种情况她肯定不会超车。
车夫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那颗心总算是可以放回原位了。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有松出来,他们的车就猛烈的颠簸了一下。
把车夫都甩到了车厢里趴着。
不是南栀超车,而是从他们后方冲出来了一匹惊马。
那惊马横冲直撞,直接撞翻在车后面跟着的护卫,嘭一下撞上车屁股。
将马车生生往前推了好长一截,眼看就要撞到前面那辆碰瓷车上。
要是真撞实了,拉车的马不死也得伤。
求生的本能让马儿极速往旁边空位闪去。
碰瓷老头顺势倒了下去。
“嘭!”
“哗啦!”
剧烈的撞击声音响过,老头倒下,竹筐子一左一右滚开。
竹筐里挑着的十来颗秋梨咕噜噜滚了一地。
老头哎哟哎哟叫,周围群众尖叫……现场一片混乱。
阙安赫就在一片混乱中闪亮登场。
他带着兵士,眼睛明亮如火,直奔安平侯府马车。
二话不说伸手,“唰”的掀开了车帘。
“阿姐你没事……”
车里空空荡荡,半个人都没有。
阙安赫那个“吧”字就堵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
人呢?
他制造了这么一个混乱局面,要留下的人呢?
裤腿一紧,被那碰瓷老头爬过来揪住了。
碰瓷老头疼得满头是汗,“你是车主的弟弟!”
他亲耳听到的,这年轻人叫车里的人叫阿姐。
那就是车主的弟弟!
他必须把人抓住,不能把人放跑了!
娘的,碰瓷了这么多回,第一次操作失误,吃了这个闷亏!
他不仅仅是锁骨断了,腿也不对,极有可能已经被马给踩断了!
他必须得好好的敲眼前这名后生崽一笔,否则对不起他受的罪……
还没想好要多少钱,身子就腾云驾雾飞了出去。
身子狠狠砸落在地,前胸后背都一阵剧痛。
痛得他眼前发黑。
糟了个大糕!这盘是肋骨也断了!
老头抽搐了两下,视野里,黑色描金线的薄底快靴一步一步逼近。
他吓得直往后退,头上汗出如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