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
南栀郑重点头,说到时候一定去送他,还会把承诺的护腕给他。想了想,又从陆瑾序那里把分给他的那一半钱“借”了过去。
说有急用,到时候连护腕一起给他。
就这样,南栀骗了一个少年的钱、骗到了他离开的日期、给了一个虚假的承诺,就干净利索的拍屁股走人了。
根本没有履行诺言去送陆瑾序。
更没有给他护腕和那笔胶水钱。
如今面对找上门来的债主,南栀硬着头皮倒打一耙:“是你?!可是陆世子你为什么骗我?”
“枉我把你当朋友,还帮你卖你卖不出去的胶水,你却不拿真面目对我!”
陆瑾序气到连连冷笑。
好好好,三年不见,这家伙更加伶牙俐齿了。
迎着南栀的手指更逼近一步,逼得南栀把手指头都缩了回去。
他温热的鼻息扑到她脸上,看小姑娘汗毛都竖起来的炸毛样子,轻轻哼了一声。
“我走那天在十里亭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来,这笔账怎么算?”
还说要来送他,还说要还他钱,要送给他亲手绣的护腕。
他都洗好脸等她了,要给她看自已长什么样子。
可她没来。
他生平第一次等一个人,她竟然敢爽约!!
南栀受不住陆瑾序的逼视,垂下了眼睛。
睫毛轻轻抖动,每一下都麻酥酥的扫在某人心尖上。
“可是,我到了的。我看见你了,只是你没看见我。”
那天阙家提前启程了。
当然,即使阙家人不提前启程,南栀也是不可能去见陆瑾序的。
只不过这样说好听点。
阙家人本来想在十里亭歇一歇再上路,可被陆瑾序气势所慑,不敢停留,急匆匆走了。
南栀坐在马车上,看见了在十里亭等候的清俊冷傲少年。
他负手而立,风吹起他衣摆,破败萧瑟的十里长亭被他生生站成了一幅绝美画卷。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可她不知道是他……
他也不知道要等的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走远。
两人因此阴错阳差错过了。
南栀烦躁的抓了抓脸,身子往后坐去。
狡辩道:“世子爷您别生气。嗯,那笔钱我好好给您存着呢!”
对,那笔钱她都没动!都给他存着呢。
“只是后来没有再找到你,想给你也没地儿,所以我好好给你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