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连连点头:“嗯呢!”
他值夜正无聊呢,巴不得有人跟他说说话,看到霍桐过来,高兴的不行。
霍桐点头,“行,那你看着点。”
说完把被子团了团,将自已裹成一个蚕蛹,在六九脚边躺下了,眨眼便睡熟过去。
心里发誓明儿个她一定要重新找间房子住!
坚决不跟栀栀和陆瑾序做邻居了!
六九:“……!”
六九要哭了,满心悲愤盯着霍桐。
我知道你不用值夜,我知道你能睡个好觉,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跑到我面前来眼馋我?!
幸福确实是对比出来的,可是你不要拿我来做对比啊!
还……过分到把他的脚当枕头!
做个人吧啊啊啊!
但六九没办法,站到脚麻了实在想挪个位置,只能把身上袄子脱下来,卷吧卷吧卷成个团儿,给霍桐当了枕头,才把自已的脚给解救出来。
嘶嘶哈哈的跑回屋,重新找了一件棉袄穿了。
想了想,把自已床上的被子抱了一床出来给霍桐添上。
他自已则叼了根草叶子蹲到上风口替人家挡着风,目光幽怨的时不时瞅一眼幸福的茧蛹子。
算了,他们世子夫人说的什么来着?为人民服务!
他这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了。
安平侯府温馨甜蜜,连夜风吹过侯府的上空都被染得甜丝丝的。
吹到了乐川巷阙家,却一下阴冷了下来。
阙贤见过了他的翰林院前同事之后,才知道盛伦今天为什么请客。
那一瞬间,他想死的心都有。
自已过来疏桐苑是为了疏解心情,遇上以前翰林院的同事,也没问清楚就一起赴宴,谁诚想,居然是前任做的东道!
丢死个人了!
丢人就算了,更让他难受的是,临近宴席结束,有个与他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偷偷告诉他。
盛伦之所以会被补录进翰林院,完全是因为盛伦拒绝了王员外的提亲。
富贵不能淫,彰显了文人风骨,他们翰林院需要这样的人。
阙贤再一次被打击到了。
回程的路上就完全没有搭理北芷。
北芷也是心事重重,也巴不得他不来挨自已。
夫妻俩各怀心事回了家。
大邺风俗,新婚头一个月新床不能空着。
但两人各睡各的,各裹一床被子睡,中间空的可以再塞下一个人。
与前几日浓情蜜意被翻红浪,形成鲜明对比。
那时候睡一根扁担都嫌宽,现在,却都嫌这张床太窄了!
北芷在心里一遍遍地回想着阙安赫把自已拉到暗处的那些画面。
越想脸上越是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