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
她微微怔住。
玉照宫不就是在璟煦宫的旁边?
她是知道妃嫔们都想住进玉照宫的,却没想过萧叙澜直接让她住进了。
她悄悄试探:“那一间偏殿修缮的应该很快,奴婢是不是很快就能出去了?”
萧叙澜勾起她的下巴,睥睨着她:“谁跟你说是一间偏殿了?”
媱纾眼睛不由得瞪大了些,“奴婢难不成要自已住在玉照宫?”
他目光悠长的审视:“朕怎么看你并不高兴?”
他又不是不知道后宫的妃嫔都抢着去住玉照宫。
可偏偏媱纾背道而驰。
她恐怕巴不得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若是别的妃嫔这会儿早就高兴的跪地谢恩了,可她却一脸不情不愿的模样。
不知道还以为他这个做皇帝的欠她银子了。
对她好了不行,坏了也不行。
她如今越发得寸进尺了。
他脑中刚浮起这个念头,耳边便传来了她得寸进尺的恳求:“奴婢的身份怎么能住一整座玉照宫,一间偏殿就够了。”
萧叙澜不相信她的话,不痛快的质问:“是觉得自已的身份不配,还是觉得一间偏殿修缮的快,你能尽快搬过去?”
她眸色虔诚:“奴婢是真的觉得……身份不配。”
“配不配朕说了算。把你心里那点小算盘收起来,不然你就一辈子都留在璟煦宫,朕反正不介意在璟煦宫养个侍寝的宫婢”
他手从她下巴处移开,却落在了她的耳垂上,轻轻揉捏了着,“听见了吗?”
媱纾不敢再多言:“奴婢听见了。”
-
入夜后,萧叙澜去了长安殿。
白日里的政务还没处理完,他看着奏折,却在走神。
心里思索着该给媱纾个什么位份。
本想先给她个低些的位份,日后生了子嗣后再抬。
可又莫名其妙的不想让她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