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想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江念雪不禁黯然神伤。
她们这一桌,除去她们家的人,只有一个文诗情敢坐过来。
鸦雀无声宴席中,只有她那精神病的妈妈,在与不存在的“小研”对话。
“小研,尝尝这个,啊——”柳幼容挖了一勺无骨鱼肉,向旁边的座位送去。
“好吃吗?”柳幼容笑着问。
她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的是掉在未拆封餐具塑料膜上的鱼肉。
见状,江念雪的食欲全无,她是真的受不了妈妈变成这样。
每次看到都好想哭。
“我去下卫生间。”
江念雪话音刚落,带着情绪地放下筷子,向厕所走去。
“我也去。”
文诗情跟在了她后面。
来到卫生间,文诗情没有方便,而是在镜子前搓洗自已的手。
江念雪小解完,走出来后,发现对方还在镜子前,完全没有进厕所的意思。
是因为此人自恋吗?虽说颜值确实很高,但总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姐姐,我有事情想问你。”
果不其然,文诗情是冲她来的。
“你是想问江研的事情吧?”江念雪一边洗手,一边说到。
“嗯。”文诗情点了点头,语调随着她的头低了下来:“我想知道江研的死因,我不太能接受他就这样离开了。”
“他是因为心脏病,法医给出的报告也是这个。”江念雪说。
“所以……到底是什么刺激了他?”文诗情不甘心的问:“他才二十一岁啊,怎么可能就这么因为心脏病死了?”
“诗琴,你不要为难我,我真的没办法说出来太多。”江念雪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满脸难受的样子,又道:“但你可以相信一件事情,就是我们都不想让他离开,我们都希望他好好活着。”
“嗯,我知道了。”文诗情不知道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她们确实表现的比自已还要难过。
毕竟她们是相处了这么久的家人,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两个小时后,宴席完全结束了。
她们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江念雪还是担心余婵月的事情,这么多条信息发过去一点水花都没。
于是她先打了余婵月父亲的电话。
“喂,姑丈。”
“小雪啊,好久没接到国内的电话了啊,汉语都不太熟悉了,找姑丈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江研葬礼小月来了,可是小月说好来吃席,结果人没来,打电话也不接,我有点担心她。”
“江研?葬礼?小研出意外了?为什么这件事我都不知道?”
“小月没告诉你吗?她说她通知她妈了,我还以为你们有事不方便回来。”
“我不知道啊,喂!老婆子!你过来!”
电话那头对着其他方向大喊着。
江念雪急忙问:“你知道小月在哪吗?”
“我们搬到意大利以后,原本的别墅就留给她了,她可能在那,要么就是在工作单位附近的公寓。”
“好,谢谢姑丈,我去找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