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是为了给段母报仇而讥讽柳幼容。
感受到段研的护母心切,柳幼容心中不是个滋味,一字一句实在刺得她耳根难耐。
“我可以是来催你自首的,也可以是催你还债的。”
她拿出一张单子,是她家医院开的,关于昨晚抢救段研的费用。
柳幼容强调了要最高收费标准,才提到了十万元。
如今她冻结了段研的银行卡,而这位段母也不像能拿出十万的人。
(你又要怎么办呢?江……段研。)
(你会为了不让生母背负债务而认罪,还是像我想的那样,暴露你自私贪婪的面孔?)
不等柳幼容拿下这一分,段母从柜子里拿出包,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不就是十万吗?我的这张卡里刚好有,多的一点送你了,密码是我儿子生日,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儿子。”
段母又回头对段研问到,“儿子,她说的手术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段研一下感到有些头疼,他还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已的心脏病有多严重。
于是说:“没事,小手术而已,倒是妈你那十万……”
“那是我自已攒的,你爸卡里还有百来万,也在我手里,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段母的这些话就是在说给柳幼容听的,仿佛在说我儿子跟了我也不会过得差。
看见这对母子惺惺相惜的姿态,柳幼容恨得是牙痒痒,想扳回一分,结果扣了两分。
“段研,你给我等着。”
柳幼容感到无地自容,最终狼狈逃走,连那张十万有余的卡都没拿走。
段母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的十万对她来说只是包包的碎片而已,但她的目的却因为这块碎片而摧毁了。
“诶!你钱还没拿走!”
段母想追上去,车却已经开走了。
看来这位养母的脸皮着实薄,是好欺负的类型。
段研不在意地说:“妈,别管她了,不爱要我们就不给,反正那家医院都她家开的,这钱收不收全看她脸色。”
段母却认真说到:“哪里是这个道理,这该用的钱一分也不能省。”
从短浅的语言中,段研对段母的消费观念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识。
自已确实应该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三四百万才能做心脏移植,做了活更久的可能性变高。
原本他并没有这个选项的,因为他忘记自家老爹给自已留了一笔救命钱。